三日后,佟丝绾闲来无事,正在后院的鱼塘边漫不经心的喂着锦鲤,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低语。
佟丝绾循声望去,便发现是佟父和一名青衣男子。
为了避嫌,她悄悄往假山那边避了避,所幸两人只是经过,很快便朝着佟父书房的方向去了。
待两人走远,佟丝绾这才走了出来,低声问一旁的佟母。
“娘亲,父亲身边的是谁?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佟母坐在阴影处,闻言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就是你二婶的远房侄儿,名唤顾瑜名。”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脆响,佟丝绾手中的茶盏忽然跌落在了地上。
佟母闻声,匆忙起身,焦急的走到佟丝绾面前,拉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确定没伤着,这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毛手毛脚的。”
佟丝绾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很快就平复了过来,回答道:“我没事,估计日头大了,晒得有些头晕。”
“今日的日头的确有些毒辣,不如便早些回去吧。”
佟母见佟丝绾的脸上的确有些苍白,心疼的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随后将佟丝绾亲自送到了院子里,再三询问没事才离开。
看着佟母离开的背影,佟丝绾陷入了沉思。
说起顾瑜名,这人在她的前世她也是有印象的。
那时候父母身亡,她的家产被二叔一家侵占,二房一家的日子富足起来,二叔便也学着外面的浪荡子,在外面包了个扬州瘦马。
这事有一天被二婶发现了,面对二婶的不依不饶,二叔一不做二不休,死活要把那扬州瘦马纳入家中,把二婶气的够呛。
那扬州瘦马纳回来后,也着实风光了一阵,处处压二婶一头。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听说跟二婶家的远房侄儿顾瑜名搞在了一起,被二叔拖出去打死了。
如今这顾瑜名却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还得小心着才是。
佟丝绾此时正打算着,却不想这个阴谋来的这么快。
次日凌晨,佟丝绾正在床上酣睡,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小云的怒斥声。
“是谁在哪里?出来!”
“快,抓贼了,抓贼了!”
这一声惊动了佟府的下人们,一时间,小院内灯火通明。
佟丝绾听到动静,披上一件斗篷便推开了房门,只见外面一堆家丁围成了一个圈,中间一个青衣男子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白日里遇到过的顾瑜名。
管家见到佟丝绾,低声问道:“大小姐,这人半夜里翻墙进您的院子,不知应当如何处理?”
要说如果是普通的盗贼,管家倒是知道只需要绑了送去见官即可;可此人却还是佟二婶的远亲,若是贸然处理了,恐怕二房那边会闹起来。
正在管家思量之际,佟父佟母闻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