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孟易,大舅妈李心蝉,表妹孟裳。”
“二舅孟田,二舅妈赵许琴,双胞胎的表弟孟冬、孟秋。”
听着那一个个的名字,虞柏柏双眸愕然。
脑海里都是过去万年的记忆。
“师傅,咱们的洞府为什么叫‘凤至天’?”
师傅淡淡一笑,眼里带着忧伤:“纪念一位故人。”
“你的配剑,一为梦冬,一为梦秋,还有您的护甲‘梦易’、‘梦田’、‘心婵’、‘许琴’,也是为了纪念故人吗?”
师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拿出那名叫‘梦裳’的玉笛,孤立在山间那清冷的月光之下,吹奏起了那万年不变的哀伤曲子。
虞柏柏不懂。
师傅明明说过他无父无母,是天地灵气生成的精灵,从不入红尘,不沾染红尘因果,可为什么他的曲子里却永远藏着撕心裂肺的哀伤。
为什么,他会在月下独奏的时候,偷偷流泪?
原来,他在祭奠自己死去的家人。
师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从无忧无虑的地主家傻儿子,变成了冷清深沉的朗梦真人?
虞柏柏站在照片,仰起头,泪水哗啦啦地掉。
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头上,轻轻地rua了两下。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
虞柏柏忙背过身去。
才没有。
沙子进眼睛了而已。
“走吧。”
靳漠漓定定地看着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客房里,虞柏柏趴在孟裳做的鳄鱼窝里,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
月色是如此清冷,前世她和师傅清修的地方也有如此的清辉。
师傅独自立在月光之下,对着孤寂的月亮吹奏着那哀伤的曲子。
“师傅,你为什么叫朗梦真人呢?”她问。
师傅放下了玉笛‘梦裳’,回道:
“人生晴朗,也不过大梦一场。”
“师傅,您的修为早已经可以飞升了,你为什么还要驻留蓝星呢?”
师傅抚摸着自己那把相伴万年的玉笛,再回头看看‘凤至天’。
“飞升不飞升,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还不如留在这蓝星,至少,这里我熟。”
师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为什么都不说。
靳漠漓也没睡,静静地看着那趴在窝里哭泣的扬子鳄。
她看起来,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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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虞柏柏还没睡醒,一个桃木剑就照头打了下来。
“呔,妖孽看我降魔符!”
“急急如律令,灭!”
“死吧鼍妖!”
虞柏柏的冷脸上,被贴了好几张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