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刮得窗子哗啦啦的响,惊醒了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人儿,月歌睁开眼,看着半开的窗户,皱了皱眉,他记得睡前已关紧窗户的,起身下床关窗,狂风迎面吹来,吹得月歌睁不开眼睛。
“要下雨了?也不知姑娘求医可顺利,一个人在外奔波,身子可安康。”月歌轻声道,对着窗外的狂风大作发了会呆,关紧窗户,转身正想上床重新安歇。
闪电划过,照得一切模糊不清,房中赫然站着一个人影,百花园暗卫重重,竟有人轻而易举进入他的房间,月歌惊得扶住桌子,勉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指着人影,颤声道,“你……你是谁?为何……来人……”
“月歌,是我!”熟悉的声音让月歌的呼救卡在喉咙里,眼前一亮,烛台已被点燃,照亮了房中的一切,也照亮了那一身风尘的女子。
“姑娘是你?”惊魂未定月歌稍微一愣,便惊喜的扑了过来,突如其来的速度撞得我连连后退,只得抱着他双双倒在床上。
“真的是姑娘,月歌没有做梦吧?”尽管心里狂喜,月歌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真的是我,月歌没有做梦。”躺在月歌香软的床上,我疲惫的闭上双眼,任由着月歌爱恋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
“姑娘的衣裳有些湿了,月歌帮姑娘换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依旧闭着双眼。
感觉到月歌柔软温热的手指轻轻解开我的腰带,颤抖的手指宣告了他内心的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衣服全被脱下,我感觉到自己完美的身体展露在空气里,月歌的呼吸愈发粗重。
“姑娘真美。”轻轻的赞叹带着隐忍的嘶哑,滚烫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酥麻的感觉接踵而来,我紧闭双眼,任由着月歌抚摸,也许,就这样,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柔软光滑的布料轻轻裹住我的身体,我诧异的睁开眼,见月歌修长妩媚的眼里充溢着满满的爱怜,轻轻将我搂入怀中,“姑娘连日奔波,还赶回来看月歌,想是疲惫得紧,就让月歌抱着姑娘好好歇息吧。”
“嗯。”我点了点头,埋入月歌香气醉人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纤细的腰肢。
熄了烛火,房中陷入一片寂静。
“姑娘。”月歌忽然轻声唤我。
“嗯。”
“求医的事可顺利?那怪医可有方法救云公子?”
“他可以救云天,只是要我送上一份礼物给他。”
“什么礼物?”月歌好奇的问。
什么礼物?我的心一片茫然,又想起暗夜宫主的要求,心,挣扎着,缓缓从月歌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为难的问道,“月歌,若……若我不得已伤了月歌,月歌可会怨我?”
空气陷入难堪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我以为月歌已睡去时,才听他轻轻一笑,“若为了姑娘,月歌不怨,若为了他人,月歌不甘,却也不愿让姑娘为难,伤?也无妨。”
黑暗里看不清月歌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笑容一定是无奈凄凉的,月歌,我真的要为了云天伤了你吗?我的心犹豫不决。
“姑娘别想那么多,照着心里的想法去做就是,不用顾忌月歌。”似乎看穿我心里的挣扎,月歌开口说道。
“月歌——”埋入他的颈窝里,拼命吸着他身上的香气,低低道,“对不起。”
“睡吧,姑娘。”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看着怀里的女子沉沉睡去,月歌唇边露出一抹凄然的笑,“伤?是为了云公子吧?在姑娘心里,月歌终究不如他呢,能有一个角落位置,月歌已心满意足,若能让姑娘永远记住月歌,伤,又何妨呢?”
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闭上眼沉沉睡去,怀里的女子却猛然睁开眼,深深叹息,伸手抚平他纠结的眉心。
窗外,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楼,刚想到这句诗,便听得大雨倾盆而下,夹杂着骇人的闪电雷鸣,我的心一惊,正想往月歌怀里缩去,却发现月歌正往我怀里缩。
原来月歌比我更害怕电闪雷鸣呢!无奈苦笑,只得抱紧月歌,一眼不眨的盯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瓢盆大雨。
大雨一直下到五更天才停止,我放开月歌,披衣下床,打开窗户,借着廊上的灯火和微明的天色,看到院里的牡丹已被一夜的大雨摧残得花叶凌乱,那是明锐哥哥从全国各地为我集齐的珍贵牡丹,如今一场暴雨,便让娇艳的花朵零落成泥碾作尘。
明锐哥哥,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心,依然刺痛,无奈一笑,明锐哥哥,这个时候你恐怕已接了妃嫔入宫吧?明知要祝福,苏苏依然心痛,明锐哥哥,如今你视为珍宝不肯亵渎的苏苏即将被人……
虽娘亲常说,失了处子之身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可苏苏真的不甘心把被你珍爱的自己送与那恶心变态的**,明锐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苏苏,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既保全苏苏,又救了云天。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道理我也懂,可要做起来还是为难不已。
看着窗外大雨过后的残花败柳,脑海中忽然生了一个念头,穿好衣服,轻轻在月歌额上一吻,拿出珍藏在柜子里的白玉玲珑佩轻轻一吻,转身飞出窗外。
此刻,水蓝国的议政大殿上,蓝明锐面无表情的看着纷纷请奏的大臣们。
“皇上,皇上既已立妃,也将妃嫔接入后宫,为何迟迟不宠幸呢?为了皇家子嗣着想,还请皇上尽快临幸妃嫔!”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欧阳清,刚被接入宫的妃嫔中就有他的女儿淑妃欧阳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