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挺好的,睿睿已经睡着了,谨言你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单渝微想到何谨言是因为自己惹上了陆泽承,心里无比愧疚,道歉的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
谨言不想要她知道,她又何必给他徒增烦恼。
何谨言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嗯,都处理好了,明天睿睿就要做手术了,我怎么可以不在身边呢。”
单渝微听到何谨言不管做什么都是先替他们母子考虑,心里很不是滋味,莫名的想要落泪,喉咙发紧,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谨言,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
她真的无以为报。
何谨言听出单渝微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立刻紧张关心的问道,“微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害怕,我马上就可以上飞机了。”
他回国以后就知道陆泽承不在锦安市,让人去查却寻不到踪迹,虽然不能肯定,但直觉告诉他,陆泽承去了微微哪里。
“我没事,只是觉得很感动,又没办法回报你,所以情绪有些波动,我真的没事。”单渝微深怕自己影响了何谨言,连忙说道,“谨言你千万不要着急。”
何谨言清浅悦耳的声音像是小溪流水声,咚咚流入单渝微的耳中。
“微微,你是在关心我吗?”
单渝微微怔,隐了隐眼中的情绪,假装很坦然的说道,“当然担心了,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好朋友吗……。”何谨言心里难免失落,不过又很快打起精神,微微的关心已经是一个进步了,他又何必急于求成。
“微微很晚了,你先去睡觉吧,等明天醒来我就到你面前了。”他还是舍不得她熬夜。
单渝微嗯嗯应了一声,“好,谨言你也不套太劳累。”
挂了电话,单渝微脸色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无法对谨言敞开心扉,虽然她被陆泽承伤透了新,但陆泽承的身影就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就算她假装不在意,那个烙印还在,不会消失。
‘砰’的一声闷响。
树干跟着沙沙作响,震落了一地的落叶,陆泽承身上也避免不了的沾了几片,可是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一动不动。
黑穹的眸里覆盖上一层寒冰,骨节分明的大手握拳打在树上,黏稠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去,消失在泥土中,那是他的血。
单渝微竟敢对他使阴招,等他缓和过来,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陆泽承脸色阴沉的可怕,也不知道是气单渝微这毫不留情的一脚,还是气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防备,就这么被她踢到。
或许还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一次以后那个女人更加小心,不轻易出现。
还是在一个他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想要找到人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就怕到时候,那个女人再一次跑的没有踪影。
良久,陆泽承也不管自己手背还在流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黑夜里只有那抹忽明忽暗的烟火,显示着男人的存在。
袅袅上升去的青烟遮住了男人眼底闪烁的深沉含义。
单渝微,你休想就这么消失。
国内,还是清晨,天色微亮,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街上只有辛苦的环卫工人,许多人还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