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街头很是清静,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车子不是很好等,正准备往前走一走时,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车门便打开,她被人拽了进去。
“干什么?你们是谁?!”
她惊慌的质问,很久以前有过类似的遭遇,所以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有人要见你,等会就知道了。”
司徒兰心努力镇定,“谁要见我?”
“说了等会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闭嘴!”
越是担心什么越是会发生什么,计划明天就出国,却在这最后一个晚上遭绑架,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事?
“大哥,你们听我说,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但请不要伤害我,我是一个孕妇,我肚子里怀的是两个无辜的生命……”
“别跟我们废话,我们只是负责带你过去,这些求情的话留着跟我们老板说吧。”
“你们老板是谁?”
两个男人显然已经极不耐烦:“还要我们重复第三次吗?不想被封嘴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
司徒兰心不敢惹怒了绑匪,她深知惹怒绑匪的下场是什么,视线睨向自己的挎包,此时正在其中一名绑匪的手上,她试着商量:“可以把我的包还给我吗?”
“呵,把你包还给你,让你打电话求救吗?你们又不是傻子!”
“我不打电话,我相信你们不会伤害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老板是谭雪云对不对?”
两个男人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大哥,谭雪云给你们多少钱?我让我老公三倍付给你们,其实你们这样做很不值得,她已经是在劫难逃,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在帮助她犯法知道吗?你们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都是年纪轻轻的人,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她便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继续说:“谭雪云现在就像被逼到了玻璃瓶中的苍蝇,前途灰暗,出路没有,你们跟着她等于是自取灭亡,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会因为你们愚蠢的行为而让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爸爸,父母失去儿子?”
“我相信你们只是一时糊涂,你们现在停下车,我包里有一张银行卡,你们可以拿走,里面的金额绝对比你们现在冒险绑架我要拿的多的多,大哥,拜托你们了,停车好吗?”
“把嘴巴封上。”
其中一名男人终于说话了,却是令司徒兰心大吃一惊,她说了这么多,这两个男人竟然毫不为所动,反而还要阻止她继续说,看来,真正在劫难逃的人是她而不是他们了。
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似乎什么也不在乎。
“好,我不说了,你们不要碰我。”
在男人拿着胶布向她逼近时,她识时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座高楼门前,司徒兰心被两人一手夹一只胳膊,下车前,男人警告她:“你要是敢喊救命,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目露凶光,不像是故意吓唬她,司徒兰心面色苍白的点头,视线睨向前方,天马集团四个烫金大字证明了她的猜测没有错。
谭雪云,果然是狗急跳墙了。
她被拽下了车,四下环顾一圈,附近没有可以呼救的人,即使是有,她也不敢喊,这样的处境她是不敢冒险的。
一旦激怒了这两个亡命之徒,受伤害的只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两个男人将她领进了电梯,电梯直线上升,一直飙到了顶层,电梯门打开,她被匪徒带上了天台。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寒颤,很快的,她看到了前方阴暗处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缓缓回头,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庞,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两道犀利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
“谭雪云,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你现在把我绑来想干什么?还嫌自己惹上的官司不够多,想要再加一条绑架罪吗?”
谭雪云阴鸷的笑笑,笑声无比的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因为官司已经够多,所以也就不在乎多加一个两个了。”
她命令司徒兰心身后的两个男人:“你们回去吧,把天台的门从外面反锁,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从这里逃出去!!”
男人点头,把司徒兰心的挎包放到了墙角处,转身离开,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的那散玻璃门被反锁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兰心震惊的发现,谭雪云手里握着一把尖刀,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挪个方向,朝另一边后退,“谭阿姨,你冷静一点,不过就是破产了,你没必要如此极端,请你冷静一点,我们万事好商量……”
“破产?呵,说得倒轻巧,不过就是破产,你让上官瑞破产给我看看,你以为建立一个企业王国是这么容易的事?”
“既然你知道不容易,为什么还不好好经营,而要去做一些投机取巧的行为?这都是你自己的错,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
“不是我,是上官瑞,是上官瑞把我逼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欺人太甚,他却置若罔闻,好,他不听是吧,那么今天你也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要怪就怪你丈夫太冷血,要怪你就怪你公公始乱终弃,上官父子把我的人生毁了,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
上官瑞突然接到了唐琳的电话,他蹩着眉头接起:“喂?”
电话里是一片闷沉的寂静,他不耐烦的又重复一句:“喂?不说话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