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兰心……”
门外突然传来了上官瑞呼唤她的声音,她慌乱的擦拭掉满面的泪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她活在地狱里,但是她不想把上官瑞也拉进她的地狱。
“瑞,你找我。”
重新站在上官瑞面前的司徒兰心,脸上已经挂上了淡雅的微笑。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心里流着泪,脸上却挂着笑。
“不是去送药了吗?怎么我妈没见到你?”
“哦,我刚接了个电话。”
司徒兰心黯然的低下头,把药塞到他手里:“麻烦你去送一吧,我先去洗澡了。”
她匆忙的走进卧室,砰一声关了房门,身体贴在门板上,泪,又一次涌出了眼眶……
上官瑞把药送到母亲房里后便返了回来,瞥见司徒兰心站在窗前,他悄悄的走过去,伸手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间,温润的说:“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看看星星。”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对吧?”
她摇头:“没有了。”
上官瑞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身体扳正,与他面对面,然后,他郑重的说:“人生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在这个人面前,可以不必有出息,可以不必有形象,可以全身是弱点。这,就是你的另一半。”
司徒兰心怔怔的望着他,听他继续说:“所以,想哭就哭吧,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无论何时,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人生的依靠。”
她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只因为上官瑞的话,戳中了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
“谢谢……”
司徒兰心靠到他怀里,在此刻茫然而无助的刹那间,上官瑞贴心的话,无疑是对她最好的安慰和鼓励,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失去上官瑞,她的人生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一个人一生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等你获得真正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以前的伤痛其实是一种财富,是为了让你更坚强的面对未来,更好的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司徒兰心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只有你自己真正撑起来了,才没有什么能将你压垮,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你不问我为什么哭吗?”
她抬起头,泪光闪闪的询问。
上官瑞心疼的凝望她:“即使是夫妻,也要给对方留有喘息的空间,不是每件事都要介入,如果是兰心你想说的,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是兰心你不想说的,那么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这,就是上官瑞与司徒兰心之间的默契,一直以来从没有改变过的默契。
司徒兰心接到了林爱的电话,约她周末出来一起吃饭,周末中午,司徒兰心准时来到了与林爱约定的地点。
一见面,林爱就死死的盯着她,盯的司徒兰心浑身不自在,轻声问:“干吗这样看着我?”
“每次见到你,都憔悴的让我不忍目睹。”
“不忍目睹还这样盯着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爱目光闪闪的移开了视线,沉声问:“还是没有效果吗?去了美国之后?”
“恩。”
司徒兰心木然的点头,无力的端起面前的苦咖啡啜了一口,真的是苦啊,比她心里还要苦。
“兰心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开点,现在很多丁克家庭都不要孩子呢。”
“说的容易,上官瑞的家庭是丁克家庭吗?”
林爱被她一句话反问的无言以对,是啊,上官瑞的家庭是绝对不可能不要孩子的,平常人家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他们那种豪门显贵。
“那上官瑞在这件事上怎么看?”
林爱小心翼翼的问。
“他还不知道。”
司徒兰心心烦意乱的抵住额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这个口。”
“那也瞒不了啊。”
“等等再说吧,实在没有办法治愈的话,我会跟他坦白的。”
“他要跟你离婚怎么办呢?”
司徒兰心身体蓦然一僵,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林爱直白的话,像刀一样划着她的心:“那就离吧。”
林爱很难过,看到好友眼里闪过的挫伤,她不忍心再跟她谈论这个话题,于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我要结婚了。”
司徒兰心猛一抬头:“结婚?跟谁?”
“江佑南。”
她再次震惊,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跟谁结婚?”
“江佑南。”
林爱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