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儿子,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是莫须有的,她唯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给秦金霖,她已经为了这个决定赔上了大半辈子,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种羞辱?
面前的儿子正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自己要答案,高秀兰惨笑,“为什么要这样?那个女人她抢走了我的丈夫,夺走了我儿子的父爱,让我年纪轻轻守活寡……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一条人命!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歹毒残忍?”
“歹毒?你竟然说我歹毒?”高秀兰看着秦子非,眼睛里滚下泪珠。
“所有人都可以说我歹毒残忍,只有你不可以这样说我!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是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的,你不可以这样说我!”
“难道因为你生我养我我就可以是非不分?”秦子非低吼,“如果你养儿子只是为了维护你的权益,只是为了愚孝,我宁愿你没有养过我!更何况,你当初为什么要养我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高秀兰用手指着秦子非,手指兀自在颤抖着,秦子非看了高秀兰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她颓然的坐下。
阿姨上前,“夫人,你不要紧吧?”
高秀兰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一口气,自己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老公不爱,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开始生分,她心里觉得很酸涩,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秦子非气呼呼的回到大宅,一把推开迎上来嘘寒问暖的管家,冷着脸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他疲惫的躺在了床上,说不出的失望,说不出的伤心,说不出的心塞。
不知道躺了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门被敲响了,有人在外面叫,“少爷,吃饭了!”
秦子非没有理会,继续一动不动的躺着,佣人在门口叫了几声听不到他的回话离开了,又过了一会,老爷子的声音慈祥的传进来,“子非!开门,爷爷和你有话说!”
秦子非抓过被子捂住头,把外面的声音全部隔绝起来。寂静和黑暗包围着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竟然浑浑噩噩的睡着了,说是睡着了。
但是还是有意识,感觉头很疼,浑身说不出的难过,他能感觉到心底的疼痛,疼得他想死,如果能就这样死了也好!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突然听到嘶声裂肺的尖叫声在大宅里响起,“不好了!夫人……夫人自杀了!”
秦子非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不是做梦,外面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佣人惊慌失措带着颤抖的声音,“赶快送医院!”
有人在敲门,“少爷!快出来!夫人自杀了!”
高秀兰在手术室急救,秦子非靠着冰冷的墙壁顿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抱着头,仔细看可以看见他的身子在颤抖,老爷子俯下身,轻轻的拍着他的身子,“会没有事情,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她的至亲,他失望愤恨不能接受都是因为他爱她,是因为突然发生的一切打破了他长久以来一直认为的美好。
可是他从来没有希望她会出事,不管怎么样,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骨肉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被打开,秦子非猛地站起来,一个护士首先走出来,“目前生命体征稳定,你们不用担心。”
秦子非悬着的心放下了,和老爷子护士一起把高秀兰推进了病房,高秀兰扔在昏迷中,秦子非看着高秀兰惨白的脸,心中只觉萧瑟一片。
叶清歌离开南城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慕站北换着号码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没有一次有人接听。
叶清歌前脚离开,秦子非后脚也走了,虽然他们不是同一班机,但是慕站北却不相信他们会没有联系,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冲到国外去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给抓回来。
只是国外可不是他的天下,有秦子非和唐煜城两人罩着他对叶清歌真的是没有半点办法。
慕站北心里难过刘建调查的夏小乔母女有了消息,夏小乔交际简单,除了一个郭婷婷没有什么朋友,刘淑芬也很安稳,除了和一些贵夫人交际,也没有别的异常。
这个结果让慕站北很意外,这几天他思来想去一直觉得不希望叶清歌出现在南城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只剩下夏小乔母女,如今这三人都已经排除,到底会是谁在针对叶清歌?难道真的是唐明珠?
慕站北做梦也不会想到,刘淑芬做事情早就不亲力亲为,所有的事情她都交给了刘兰芝的儿子也就是夏家的司机去做。
他更不会想到,那个在自己家做了十多年保姆的刘兰芝竟然和刘淑芬同流合污。
看慕站北凝眉沉思,刘建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他发话,好久后慕站北发话,“你帮我搜集一下国内外治疗不孕症的专家,最好是比较著名的!”
刘建愣了下,从前叶清歌不能怀孕那会也没有看见慕站北找过不孕专家,现在找专家又是为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