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十分钟后,陆泽远等人才获救。
他郁闷地躺在病床上,陆母趴在床边哭。
“好端端被人打成这样,真是作孽啊,你干嘛非要亲自去追人呢?让闻衷去不就好了吗?”
“妈,我还没死呢,你能别哭了吗?”
陆国豪坐着轮椅过来,沉着脸,质问道:“你放走了江慕晚?”
陆泽远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江慕晚能把我打成这样?”
陆国豪猜测:“她还有帮手?”
陆泽远叹了口气:“我反正没看到她,只看到一个体型像女人一样的男人,不信你可以问问闻衷,有没有看到江慕晚?”
话音刚落,闻衷跑进来:“老板,大少爷,找到江慕晚了。”
陆泽远一听,心里暗骂了声:湛黎辰,你个废物!
陆国豪冷冷一笑:“太好了,叫上江濡陌,去见见他的好女儿。”
……
江慕晚在四楼,周医生的办公室。
陆家的保镖已经将这里包围。
陆国豪和江濡陌进去一看,湛黎辰也在。
他左手手臂上两个弹孔渗着血,周医生正在帮他处理。
江慕晚在屏风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只能隐约看到她半个头。
周医生好奇的问:“陆先生,江先生,你们来有事吗?”
湛黎辰冷漠地看着他们:“有事也得排队!”
听到动静,江慕晚探出头来:“陆伯伯,爸,你们怎么来了?”
陆国豪没回答她,而是对湛黎辰问:“黎辰啊,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江叔叔应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如你替我解释一下?”
他这么一说,陆国豪也想起来江峙迄跟他赌狠的事,有点后悔问出口。
江濡陌尴尬地来了句:“黎辰,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养好身体更重要。”
湛黎辰轻嗤了声,抬着手臂,周医生给他上药,他脸上无波无澜,似乎感受不到多少痛楚。
“你是不疼不痒的,嘴巴一张,说过去就过去了,要不你也挨两枪试试?”
江濡陌:“……”
湛黎辰抬头笑了笑:“我开玩笑的,江叔叔不会跟我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吧?”
江濡陌深吸一口气:“不会。”
头一次,江慕晚觉得湛黎辰的毒舌也不是一无是处。
陆泽远一瘸一拐的也跟来了,从外面就笑:“湛总,这里不是急诊,也不是外科,你怎么跑这来包扎伤口了?”
湛黎辰不耐烦道:“我看周医生顺眼,就愿意找他,行不行?呦,陆总也受伤了?该不会是多嘴多舌让人打的吧?”
陆泽远笑容消失:“你才多……”
“泽远!”
陆国豪脸色一沉,给了陆泽远一个警告的眼神。
陆泽远扭头走了,再待下去,他得吐血!
江濡陌这才开口问:“慕晚,你在这做什么呢?”
江慕晚把手里的东西装好,拿出来:“是这个,过了七月就到鼻炎高发期了,我请周医生帮忙买了草药,给您泡好了药油,密封一个月就能用了,时间刚好。”
她把药油递给江濡陌。
江濡陌故意说:“这事你怎么还亲手做?挺费工夫吧?所以从刚才你就一直在这?”
江慕晚点头:“做子女的,孝顺父母是应该的,您就收着吧,我得回去了。”
她捶了捶肩,看似很累的样子。
实则她只是把周医生装好的药油倒掉,重新装而已,草药是周医生早就处理好,装进去的,没费多大功夫。
陆国豪皮笑肉不笑:“慕晚真是孝顺啊。”
江慕晚也笑笑,眼底忽得一冷:“多谢陆伯伯夸奖,能让让吗?挡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