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晚买了洗漱用品,自己先洗了把脸冷静一下,这才回病房。
湛黎辰还是半躺着,拿着手机,声音又冷又沉:“我知道了,好好招待他们,别弄死了。”
江慕晚:“……”
他又抓了什么人?
指使裴冲的人?
肯定不会是陆国豪,这种事,他怎么会亲自出面。
湛黎辰看向她,眼底的冷意还未褪去:“傻愣着干什么?还没看够?”
江慕晚脸颊一热,低头走过来,把热水放到椅子上,拧干毛巾,先给他擦了擦手。
“帮我脱掉。”他抬起胳膊。
右手的衣袖已经被医生剪成两片,还黏着干掉的血,确实不能再穿了。
江慕晚先帮他把左边袖子脱下来,再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受伤的右手,脱下衬衫。
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头柔顺的长发垂下,扫过湛黎辰的肩,落在他胸前,轻轻地扫过,勾起一阵似有似无的痒。
他喉结上下一滚,黑眸深邃,灼灼的望着她。
她刚洗过脸,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白净的小脸透着浑然天成的清纯。
纤长的羽睫掀起,清澈的杏眸对上他的目光,只是一瞬,就似被烫到一般慌乱地闪过,紧接着她白皙的脸颊就染上了红晕。
湛黎辰的眸光又热几分。
江慕晚心里默念元素周期表,将衬衫扔掉,长发随手挽了低马尾,继续帮他擦身。
湛黎辰慵懒的半躺着,目光盯着她颈侧的一缕发丝,落在她宽松的领口,一对精致的锁骨白皙细腻,轮廓勾人,勾得他想过去咬一口。
温热的毛巾将血迹拂去,转而化作一片冰凉,但也压不住他身体里越来越盛的燥热。
元素周期表是个好东西。
江慕晚现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内心平静如水。
可随着擦拭的部位越来越往下,元素周期表也渐渐要失效了。
说起来,睡也睡过挺多次了,怎么她对这狗男人的身体还不能免疫呢?
好不容易快擦完了,一眼瞥见他裤子上面的血迹,江慕晚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余光瞥了一眼湛黎辰,假装没看见那些血迹,她不提,他总不能厚颜无耻的让她帮忙擦那个位置吧。
正想着,头顶响起湛黎辰戏谑的声音:“装什么呢?你不会打算让我穿着脏衣服睡觉吧?”
江慕晚:“……”
怕什么,来什么。
狗东西又不当人。
她低声道:“这里是医院,你又没有换的衣服,先忍忍吧。”
“会有人送来的,你先帮我脱掉,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