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是告知这个消息,对上位者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奴婢太过狭隘了。
”
玉鸳承认错误,她可不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所以每次都联想到男女之情上,还是三皇子和小姐大气,毕竟主子和下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夜深了,房内油灯昏黄。
沈清宁打了个呵欠,问道:“丽娘怎么还没回来?”
“小姐,奴婢去后院看一眼。
”
玉鸳正打算出门,门口有了响动声,丽娘跌跌撞撞地进门,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丽娘,我正要去后院找你呢。
”
丽娘面色发白,看起来有些不对劲,而且丽娘说想要做点什么,最后还是空手进门。
“太晚了,咱们早点睡下,明早还得起来赶路。
”
沈清宁打了个圆场,小镇上能采购的东西不多,明日离开小镇后,路过摊位在补充一些吃食就好。
“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笨手笨脚打翻了瓷盆。
”
丽娘握着拳头,本能地把手缩入袖口。
沈清宁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没有言语,趁着丽娘洗漱的间隙,对玉鸳道:“估计丽娘烫伤了手还在硬挺着,医药箱里有治疗烫伤的药膏,给丽娘擦一些,嘱咐她少沾水。
”
烫伤膏是沈清宁图省事,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挤入一个广口的小瓷瓶里备用,功效很好。
沈清宁躺下以后,约莫睡不到半个时辰,就听见外面传来尖叫声。
接着,客栈陷入一片混乱中,原本熄灭的灯笼点亮,楼下有人影闪过。
“小姐,刚刚周贵上来送消息,客栈里发生了人命案。
”
玉鸳说着哆嗦了下,大半夜的人有人死在客栈里,听着瘆人。
很不巧的是,主仆几人见过死者。
“谁死了?”
沈清宁坐起身,快速地套上衣衫,作为法医的职业病,听见有死者就想出现场。
“小姐,您干什么去?”
沈清宁快要走到门边,被玉鸳拦住。
“嗯?”
是啊,她干什么去,这里是大齐,不是现代,她不再是女法医。
“死者是齐公子的爹爹,齐老爷。
”
玉鸳压低了声音道,“听闻死状极其凄惨,周贵上过战场,见到尸身都险些吐出来。
”
“有多惨,被放干了血,还是尸身被切割了?”
沈清宁语气平淡,她见多识广,并不当回事。
“您……怎么得知的?”
玉鸳抱了抱胳膊,她并不知情,周贵担心她害怕含糊其辞,但是大概的意思,玉鸳听明白了,齐老爷未曾留下全尸。
问题是,齐家一直在汝城经营,此番跟随三皇子的队伍进京,他们刚离开汝城也没几日,齐老爷却被人所害。
“定然不是女子作案,女子胆小,而且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啊。
”
玉鸳推断,齐家是商户人家,可能和其余人因为钱财上有纠纷,所以那人一怒之下弄死了齐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