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把准备好的绞丝金镯为二人戴上,笑道:“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
”
“小姐,您……”
手上冰凉又有些重量,玉鸳和玉屏直接傻眼。
“小姐,您不会是把自己喜欢的绞丝金镯赏给奴婢了吧?”
玉屏惊呼,小姐刚买的,还没捂热乎,她不能要。
“是啊小姐,奴婢是您的丫鬟,服侍您天经地义,您不必给这么贵重的赏赐。
”
玉鸳附和,她连连摇头,想要把绞丝金镯摘下来。
“别动,你们戴好了。
”
沈清宁拉着一把椅子坐下,开始给两个丫鬟上课。
首先,她买的一对镯子戴在手上,为了玉鸳和玉屏礼物,她又特地折返回去。
其次,这是礼物不是赏赐,二者有不一样的概念。
“京城首饰铺子里,还有做工更加精湛镶嵌红宝石的金镯子,我先给自己设下个小目标。
”
沈清宁从荷包里掏出玉佩,对两个丫鬟道,“你们看,礼物不只是你们有,这是为周贵准备的。
”
对于下人,只要足够忠心,沈清宁只有一个大方向,共同富裕。
她吃肉,绝不让下人喝汤,有肉同吃,有酒同饮。
“小姐,您这么好,若奴婢还偷奸耍滑,怎么对得起您的真心相待。
”
玉屏吸了吸鼻子,再次被小姐感动。
试想一下,若她留在衢州沈府,这会儿说不定被调入别的院落。
玉屏不管事,平日找到府中空置的房间休息,又不会讨好主子,只能在府中打杂。
“瞧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以后还有更好的东西,难不成你要哭哭啼啼的?”
沈清宁递给玉屏一块帕子,调侃道,“要镇定,做到波澜不惊。
”
提起波澜不惊,沈清宁想到三皇子那张脸,明明看起来性子寡淡,但是该占的便宜,那人好像也没落下。
从百花会归来,主仆三人折腾到很晚才睡,第二日又起了个大早。
天不亮,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沈清宁惊讶地发觉,同行的路上多了她的熟人。
“小姐,齐公子跟着咱们的车队同行了?”
玉鸳得知后,想到自家小姐坑齐宣的五百两银子,眼神不断地闪烁道,“奴婢心虚,咱们不能得罪三皇子。
”
“怕什么。
”
沈清宁手中握着解毒药丸,不怕和三皇子反目。
“那齐公子是生意人,也是个人精。
”
玉鸳推测,齐宣送了五百两银子定然不是白送,要观察沈清宁和三皇子的关系是否如他想的那般,万一后续露馅,己方麻烦不小。
“玉屏,你告知佟大人,我今日晚点过去。
”
沈清宁不以为意,她不怕齐宣暗中观察,不仅如此,还会做戏,让齐宣看见他想看的一幕。
一个女子晚上进入男子的房内,孤男寡女,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那必然有奸情啊!”
玉屏感叹,如冯牡丹大半夜跑去和吴狗私会,狗男女一点不清白。
“不,很可能有一人是郎中。
”
沈清宁说了个冷笑话,把自己逗笑,她抬眼看了两个丫鬟,玉屏和玉鸳对视,不约而同无奈地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