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沈清宁为了偷听吴善才和冯牡丹说话,特地空出一个茶杯,她把茶杯放在墙壁上,耳朵贴在茶杯上,那二人说话肆无忌惮,让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玉鸳和玉屏有样学样,尤其是听见吴善才推测自家小姐的结局,两个丫鬟的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住了。
“小姐,狗男人明明知道大婚之日他逃婚给会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他还……”
玉鸳红着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婚事不是她家小姐能决定的,若吴善才不满,大可以提前知会一声,为何要害她家小姐?
而且,据玉鸳所知,小姐和吴善才只见过两三面,还是在长辈的陪同下,二人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什么叫死鱼一条?吴狗逃婚没担当,还要与外人污蔑她家小姐清白,这是让小姐去死啊!
“小姐,您后续有什么打算,奴婢听您安排。
”
玉屏深呼吸,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尽量保持冷静。
玉屏没主意,她一向奉行简单粗暴,直接把吴善才弄死。
不过若是这样,太便宜了渣滓。
她家小姐是睿智而心有成算之人,必定把吴善才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痛苦。
“看来本小姐要努力了。
”
两个丫鬟对她的要求甚高,沈清宁势必要加强火力,狠狠地虐渣。
不过眼下,先等着看热闹,不可错失良机。
隔壁,吴善才抱着冯牡丹来到净房,冯牡丹把香烛带进来助情,特地吹灭了外间的油灯。
火烛的映照下,冯牡丹的面目线条柔和,肌肤似雪,她的影子印在墙壁上,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表哥,你蒙住眼睛,不许看!”
冯牡丹在池水里撒了一瓶昂贵的花露,她褪下衣衫,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肚兜。
“好好,我不看。
”
吴善才透过手指的缝隙偷看,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那香烛的味道越发浓郁,他有气血上涌之感,脑子混沌不轻。
“讨厌!”
冯牡丹淡淡一笑,柔软的小手拉住了吴善才,二人一起在池水里嬉戏。
水冰凉滑腻,碰触着冯牡丹,她不由得勾起嘴角,很是得意,八成是她那色胚表哥的咸猪手。
“表妹,你在干什么,怎么挠痒痒呢,哈哈!”
吴善才以为冯牡丹藏了东西,心里琢磨,表妹不愧是京城高门里出来的,花样就是多!
“表哥,不是我。
”
冯牡丹有些生气,她是女子,怎么可能如此主动!
“那……”
吴善才愣了愣,感觉不对劲。
他拨开水面上的花瓣,下手快狠准,从水里捞出一个光溜溜的东西,放在眼前一看,差点晕死过去。
“啊,水蛇啊!”
烛火太过昏暗,吴善才没看清,他吓得赶紧从池上跳起来,一个不留神,踩到黄鳝滑到,头磕碰在池子边上,当即晕了过去。
冯牡丹也是惊呼连连,她见过大世面,只惊慌了片刻,便镇定下来。
“表哥,表哥你醒醒!”
吴善才脑袋上有一个硕大的包,如头上长了个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