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丞回到家,搜索一番才得知年寻夏在画室。
她面对画板,倾着脑袋,随意扎着的头发垂落在背上,额上还残留点洗洗碎发,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芒的仙子。
男人收回视线,眼底带着点迷惑看着她。
她这是因为画不出稿子才会去黑市买枪稿的吗?
他刚迈出一步,年寻夏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扭头看去,对上司瑾丞温和撩人的眼神。
早上醒来时,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两个人不用多说一句话,她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
在他怀里,她每次都能睡得很安稳。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笑容里藏着掩盖不住的幸福感。
司瑾丞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不多时,嘴角也噙着笑,站在她身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面对着画板。
声音自她的脑袋飘落而下,“你要是没有灵感,就先休息休息,灵感说不定一下子就爆出来了。”
画不出稿子就休息,总好过去黑市买枪稿骗人。
年寻夏微愕,不是很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此时不是没有灵感,这是在纠结,婚纱的腰部要用什么形状收腰。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乖乖地点下脑袋,“好。”
司瑾丞见她真的把话听进去,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宠溺意味显而易见。
年寻夏歪着脑袋,侧脸枕着司瑾丞的手背,男人也摸了摸她的小脸蛋,有种在玩宠物猫的样子。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见他心情不错,动了动唇瓣,主动说道:“昨晚与费沉晔见面的事。”
她刚说出一句话时,司瑾丞脸上的惬意就散了一点,不过他掩饰得很快,年寻夏并没有看出端倪。
“昨天我在公司接到一束玫瑰花,我以为是你送的,里面还有一张卡片,约我去云餐厅见面,我还以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那时候是真的开心,以为他要与她约会。
司瑾丞懂了她的话,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会去与费沉晔见面,原来是费沉晔搞的鬼!
“没事儿,我也没在意。”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年寻夏看着他,见他不似说谎,松了口气。
顿了几秒钟,只见他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问出口后,他紧张地攥紧拳头,眼底的光也暗沉些许。
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如果真的是费沉晔的,那他该怎么办?
认命替他们养孩子,还是把她还给费沉晔?
年寻夏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背脊就僵挺起来,眼神飘忽地看向其他地方,不敢与之对视。
“我……”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有点难以启齿,“孩子的父亲不是个好人,我不想提起他,可以吗?”
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在酒店里被人强奸才怀下这个孩子,他会不会强迫她去堕胎?
这两个孩子,是她的至亲骨肉,她怎么舍得?
司瑾丞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如果孩子是费沉晔的,她不应该如此说。
难道是怕他介怀她跟费沉晔的感情,所以才故意瞒着他?
心底有些失落。
“好。”他终究是开了口,语气带着点无可奈何,“先去吃饭吧。”
“嗯。”年寻夏抿抿唇,“我刚才让厨师先别做,我想亲自下厨。”
“我陪你。”司瑾丞宠溺地拉着她的手,走去厨房。
他在拼命给自己催眠,让他忽视那个孩子的存在。
只要他们像现在这样生活着,他就很满意了,不是吗?
司瑾丞看着年寻夏在忙活,时不时给她打下手,一个眼神掠过她的脖颈后方,看见那一颗痣。
眼神飘着点淡淡的期许,“你之前去过帝城酒店吗?”
如果她就是那个女孩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