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渊轻声啧了一声,倒是觉得自己矫情起来。
倒也窘然的在炕上躺下,怕赵茯苓那似怒似嗔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一样。
怕爹爹有什么需要的,阿元就端了一个小板凳,在炕边坐着。
一时间,两人一大一小的相互看着。
贺南渊受了伤,赵茯苓先熬了一个鸡汤炖着,然后做了个简单的荠菜汁面条,又去地窖拿了两个土豆,准备做个炒土豆丝。
下午要开祠堂,还有好些东西要准备的。
等吃饭时候,赵茯苓也不和贺南渊说话,只和阿元说,给阿元夹菜,然后待吃完了就收拾着碗筷,径直去洗碗洗锅。
贺南渊再迟钝粗糙,也只到赵茯苓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小胖子忙碌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小丫头脾性还不小。
刚忙完,门口就传来赵三婶的叫声,“贺家娘子!”
赵茯苓擦了手,速度去开门,见是赵三婶有点疑惑,也笑着问好,“是赵三婶呀,有什么事?”
见赵茯苓出来,赵三婶几步就走进来,邀功似得道,“贺家娘子,里正开祠堂了,我过来看你准备好没,快些过去,别让长辈叔伯们好等。”
这么快?
看来里正的确是被气着了,早早的开完,了结了这件事。
赵茯苓眼珠一转,对赵三婶拜了拜,“三婶,我年纪轻,以前又不知事,三婶是村里的长辈,知道的多,茯苓想问开祠堂从赵家族谱脱离出去,我需要干什么?还请三婶说一说,免得茯苓弄错了,漏了怯。”
古代的礼仪她不懂,原主也没这么闹过,开祠堂要做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赵三婶被赵茯苓的眉顺眼的讨好了,心中愉悦,便把要注意的事情说了。
赵茯苓又谢了谢。
然后回了屋,重新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将上次里正开的证明也带上了。
古代女人不得祭祀,更别说还主动要求从族谱里分出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大逆不道。
若不是李氏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人,被贺南渊救了茯苓,胳膊也不知道会不会废了,这事儿,是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的。
原本赵茯苓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就好,贺南渊胳膊受伤,不宜走动,阿元还是个孩子,她进祠堂,阿元年纪还小,进不去。
不料贺南渊只看了她一眼,眸眼沉沉,“我陪你。”
反正胳膊都伤了,好歹让那些人看一看李氏的穷凶极恶。
赵茯苓思虑了片刻,抬眸,“伤口还没结痂,那你动作轻点,慢慢走,免得伤口撕裂了。”
“好。”
赵茯苓心中一动,明白几分贺南渊跟着自己去,是不放心,怕李氏再欺负自己。
要不是孩子在,赵茯苓脱口而出就想问,贺南渊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但是瞬间,就将这个旖旎的念头压下。
贺南渊是眼瞎了,喜欢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看上自己什么?透过皮囊下的心灵美吗?
只要我不问,贺南渊不回答,就是喜欢我的!
赵茯苓内心嚣张无比,现实怂得一比。
赵三婶是来通知她的,通知到了,就赶紧走了,去祠堂外看热闹。
刚出门,贺南渊伸手去关栅栏,赵茯苓圆溜溜的眼睛一瞪立马叫住他,随后自己动手去关了栅栏,老大不高兴的数落,“你手臂受伤了,不能动的!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