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问,“对不对?”
权御点了点头,说,“我一直认为只是模样相似,直到你爸爸对我坦白。”
我问:“他为什么会对你坦白这个?”
“他……”权御竟然犹豫起来。
我连忙催促:“说呀,难道你还要瞒我吗?我已经被人瞒得够久了!”
“他说着,他并非讨厌我,只是沈祟回来了,他还是想得到你。”权御说,“你爸爸说,这恐怕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
“……”
难怪他会犹豫。
我爸爸从见过权御开始,就对他表达出了反对态度,这态度一直没变过。
权御八成是觉得我不会相信,怕我认为他是在撒谎。
于是我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容,握住他的手,说:“但你并不怕,是不是?”
权御先是看看我的手,又撩起了眼,苍白地笑了笑,说:“这是当然。”
我说:“你真好。”
权御没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此刻他的目光才算是彻底喜悦起来了,我却莫名地有些扎心。
我不爱他,但我的话很暧昧,因为我想给他他想要的,他随时都会死。
我也扪心自问,觉得五年前即使陪着我、帮助我的人不是沈祟,而是我不爱的梁听南,我也感受到了许多温暖。
并不是非得是情仁的,不是么?
空气如此安静,我却不得不打破它,因为这样被他望着委实别扭:“你刚刚说……阿衡还活着?”
“是,靠呼吸机。”权御说,“一动也不动,看上去没有半点知觉。”
我说:“那……医生们怎么说?”
“脑死亡。”权御说,“他们说已经没办法,除非奇迹。”
我只好说:“会有奇迹的,当初我爸爸摔倒,也昏迷好久,但最终也醒来了。”
权御历来是不会信这种安慰的,他摇了摇头,看向了我,“我已经立好了遗嘱。”
“……”
“等我死后,遗产全部留给你。”他说着,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不善经营,所以你可以用它换一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和孩子们下半生无忧。”
虽然上一句就已经有预感,但真的听到还是很震撼,我完全呆了,许久才回神:“你怎么……这么安排?”
权御惨然一笑,道:“你也看到了,那些亲戚的样子,我绝不会再让他们得到我一分钱……而且,我也有私心。”
我问:“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