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地停在门口,我笑到捂着肚子下去。
两年没回来,保安李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是林妤吧?越长越漂亮了啊。我老婆腌了黄瓜,明天你带走一罐。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李叔越来越年轻了,明天我来拿,这次可别藏着。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爸爸下班后总喜欢和李叔下象棋,身上笔挺的西装一点用都没有,每天都是惨败,又菜又爱玩。
妈妈总让我来这里找爸爸回家,每到这时,我总能凭借外表蒙混到许多妈妈不许我吃的糖果。
最后我的蛀牙暴露了我,等我再去时,李叔老婆局促地搓着手指,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李叔出面,那时他涨红了脸:囡囡,没有糖了。
他们骗人,我明明在角落看见我的糖果罐子了,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们整整生了三个月的闷气。
如今的我越回想就越想笑,那时的自己真是笨到离谱。
贺停拉着我走,我笑得花枝乱颤,说话也颠三倒四。
好笨啊,程母真相信我会接着和他儿子结婚?我小时候怎么那么笨,老林也笨,下象棋从来没赢过……
笑得眼泪顺着脸颊淌,最终贺停对着导航拉着我在一座房子前站定。
我嘴角的笑不停,贺停牵着我的手按上密码锁。进门后,他把我按坐在沙发上。
他弯着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别笑了,丑死了。说着用指腹轻轻擦过我脸上的泪花。
我停了笑,心里反而更加烦躁,乱七八糟的情绪要将我湮灭。
他的指腹还在我的脸上,温热。
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他紧紧盯着我,说话间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囡囡,知道我们回来是干什么的吗?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我抬头直直地望着他:当然知道。
我说着向那张寡淡的唇吻了上去。
心里的烦躁突然有了出口。
他轻笑了一声,胸腔震动,性感得要命,主动权立刻到了他那儿。
我开始还勉强能跟着他的节奏,最后直接摆烂,他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吧。
我趴在他的肩上喘息,脑袋发晕,那点子情绪被情欲影响,无暇顾及。
他的手钻进上衣摸到了我的背,我浑身一颤。
和他结婚,我不吃亏,爱和钱咱总要得到一样不是?
想明白后,我立刻放软了身子,感到他的手狠狠搓了下我的背。
什么破癖好,不会搓出灰吧。
容不得我多想,他突然收了手站起了身,咬着牙问:有酒吗?
呦,玩得还挺花。
二楼右拐左手边,我爸的珍藏。
很快他抱着一堆酒下来,利落地开了瓶,醒都不醒,直接倒进杯子里。
他将杯子利落地往我这边一推:喝。
嗯?
喝啊,从程家老宅出来,你一路上笑得比哭都难看,有什么烦心事别憋着,你不和说也行,都在酒里。
我裙子都脱了,你和我谈心?
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会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