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这帮人终于说通了杜少清父女,让他们继续跟着拎包采买。
领头的知道这两位身份不凡,态度都恭敬起来,再也不敢拍着对方肩膀叫大兄弟了。
“冒昧的打听一下,贵客您跟汉王是什么关系?”
杜少清白了对方一眼,“怎么?态度这么大转变?
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看我们父女的打扮像是汉王的远方亲戚。
但我之前可没这么说吧,别瞎猜,咱们之间就是正经的买卖合作关系。”
“是是是,您放心,我们办差在这西市也是有口皆碑的,只是害怕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们一时鲁莽,再冲撞了二位贵客。”
杜少清哈哈大笑道:“我说,跟汉王攀上亲戚就是贵客了?
你们什么眼神啊,我如果是汉王的对头或者仇家呢?你们就不怕跟着受连累?”
噗……那向导差点一头栽倒在路上,五官皱在一起,一脸纠结的看着杜少清,表情里分明写着,不会吧!
脑海里死命回忆着之前的景象,也是人家递个信物过去说是想汉王了,没说是亲戚呀。
最关键的,那就是这人竟然敢直呼汉王李元昌的大名?
这样的人,不是近人亲戚,那就只剩下仇家对头了。
向导重新打量了一下杜少清父女的衣着,完了完了,怎么看都像是山里来的,心说这人不会是一个杀手游侠儿吧,跑到长安城是找汉王李元昌寻仇的?
遭了遭了,这可怎么办?倒霉,要倒霉了。
一群小弟纷纷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老大,心中的埋怨就别提了,你不是说有好事叫大家都来的吗?这怎么会招惹了一个煞星?
小萱萱看着领头的向导好奇问道:“服务员大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勾着腰夹着腿做什么?是不是病了?
你该不会是想上茅厕,大便不同吧?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专治包好那种。”
嗯???……
说着话小萱萱开始从身上掏出一个个小药包,“这是拉半天的,这是能拉到明早上的,这是三天的,这个,这个是药效最长的一个了,你要哪个?便宜卖你。”
扑通一声,那人直接向后一下坐在地上了,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原以为这位父亲是个游侠儿已经足够变态了,没想到他女儿更狠,看这一包包的,不会是专门玩毒的小毒物吧,这父女两个都是妖孽呀!
杜少清一把将女儿手上的药包抢了过来,还在其头上轻轻敲打了一下,“做什么?说了出门不准玩这个的,不听话讨打是不是?没收了。
你要是不想出来逛街买东西,那咱们就回家好了,让你专心眼研究这个。”
“不不不,不玩了,逛街,我很喜欢逛街,特别是买店铺。
对了爹爹,刚刚你说买下两条街不是骗人的吧?”小萱萱追问道。
所有人都直起了耳朵,杜少清哈哈笑道:“当然是骗人的,买那么多铺子做什么?咱家才几个人,照顾不过来的,就是顺嘴一说。”
“哦哦,原来是吹牛啊。”小萱萱表示了解。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继续逛着西市,另外汉王府这边却热闹了起来。
那伙计拿着手里的信物求见到了汉王李元昌。
因为长安城的改建计划进展顺利,现在几乎就差皇宫没有改建了,所以李元昌这位拆迁大队长也闲了下来,基本上每天都是去工地转一圈,然后就回府闲着,日子相当无趣。
他这个闲散王爷,也不敢去跟皇兄李二要个什么差事,想要找杜少清要点事做做吧,可是像上次挤垮崔家的大动作能有几回?
“王爷,咱们西市玩具店铺的伙计求见。”管家领着那伙计找到了李元昌。
一说到赚钱,李元昌好像来了兴致一样,高兴的朝那伙计问道:“最近,咱们家生意红火吗?来找我是不是报喜的?”
那伙计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李元昌面前,声泪俱下,“老爷,咱家买卖被人砸了……”
你说什么???
李元昌豁然起身怒喝道。
“对头是什么人?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长安城砸我的李元昌的买卖?”
“不认得,从来没见过,那人带着一个孩子,硬要说咱们的玩具是垃圾残次品,当街砸毁一件,还说明天要收了咱们的铺子,他们自己来开一间。
小的找了一群人去跟他们理论,没想到对方是个练家子,咱们的人全都被他打倒在地,他还,还……”
“他还怎样?快说!”
伙计递上了那个钱袋道:“他还给了这个东西作信物,让我转告老爷,说他想你了。”
本在大发雷霆的李元昌看到那个小钱袋眼神一凝,上前两步一把拿过,看到上面那个十分卡哇伊小财图案的时候,立马就认出来,这不是萱萱的钱袋吗?
那这么说,砸店的,岂不是萱萱她爹,那就是杜少清了?
问清楚了对方的相貌衣着,李元昌差点吐血,简直是欲哭无泪,心说还真是这个侄女婿?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呢?
当初学着他弄个仿制家具店,最后赔个底掉不说,脸面都丢光了,现在好不容易闲着没事弄个玩具店赚点小钱,他又要砸店?
管家在一旁建议道:“老爷,既然对方是仇家滋事,那属下这就去召集人手,咱们正经的买卖,可不能让他砸了。”
李元昌上去咣当一脚,“要什么人手?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你家老爷我身后的大老板,跟着人家吃饭的,别说砸店了,就算是砸王府都得可着他砸。”
说完一把拎起那伙计,大步出门朝着西市而去。
管家一脸的懵逼,喃喃自语道,自己老爷的大老板?那不就是杜家商会杜驸马?莫非,今日砸店的是杜驸马跟小公主?
想到这里,管家吓得一头冷汗,要真的是手下人把杜驸马跟小公主揍了,八成自己这个管家也做到头了,非被推出来做替罪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