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停住硝烟。
崔灏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被算计了,崔家老三心中得意,已经给族人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肯定有人会担忧崔灏跟杜少清走的太近的。
就在众人不耐等待的时候,一个小厮打扮之人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不、不好了!二公子他,他……”
众人心中不解,“慌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
崔君肃为何迟迟不到?”
那小厮直接跪在了地上,满脸悲切道:“二公子他死了!”
什么???
“混账,你敢造谣生事?这是崔家祠堂,岂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八族老怒喝道。
崔君绰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着急道:“你说什么?我二弟怎么了?你敢胡言乱语,今日乱棍打死!”
那小厮浑身稀软,脸色发白道:“不敢胡言,二公子他,被人害死在屋里,我亲眼所见。”
噔噔噔……
崔君绰连退几步,头脑一阵发昏,“不可能,二弟怎么会?这是自己家里,他……”
“是你,是你对不对?
好哇,为了排除异己,你们真是不择手段啊,那是我清河崔氏嫡系族人啊,你们……”
崔君绰状若疯魔,指着大族老质问,接着一口血喷出,华丽丽的昏倒在崔灏的怀里。
崔灏满脸的苦涩,回想起来前几天师父的话,果真应验了,不禁脊背发凉,二叔,那可是朝廷大员,竟然遇害了?可想而知,如果是对付自己,对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说清楚,好好的,崔君肃怎么会在自己家里遇害了?说不清楚,今日乱棍打死!大族老呵斥道。
这个小厮今天也是倒了霉了,好心来报信,却被连连威胁。
“小的是个扫地的下人,负责打扫二公子的院子,本以为二公子来参加族会了,就照常打扫院子,没想到却见到屋里中门大开,二公子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已经气绝了……”
什么???
“崔君肃是我清河崔氏嫡系子弟,怎么会在自己家中遇害了?岂有此理?
我提议,族会押后,现在所有族老随我一同前去查看情况,整个清河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一定要抓到凶手。”大族老厉声道。
好一招先声夺人,这样义正词严的表演,很多人都顾不上怀疑是贼喊捉贼了吧。
果然,众人来到崔君肃院子的时候,见到的正是小厮汇报的那一幕,所有人都被震撼了,清河崔氏,自己家里,也不安全呐。
崔君绰已经冲上去抱住弟弟的尸首哭喊起来了,二人兄弟情深,可见一斑。
“一剑封喉,看来我们崔家是来了高手,今日护卫队何在?给我统统押起来,主家遇刺,他们浑然不知,有罪!”大族老冷声道。
就在这时,杜少清带着薛仁贵赶到了,“我听说崔君肃遇刺了?谁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崔君肃可是朝廷的礼部侍郎,谁人竟敢行刺朝廷命官?这件事,朝廷一定追究到底。”
“嗯?你怎么来了?这是崔家内务,外人就不用掺和了,来人,送客。”大族老呵斥道。
“本驸马说了,朝廷命官遇刺,这不是你一家的私事。”杜少清坚持道。
“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汇报赶来,驸马消息好灵通啊,这么快就赶来了,不知道谁告诉你的?”大族老质疑道。
杜少清淡然道:“怎么?大族老什么意思?你们崔氏一个下人去通知我的,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来了,有问题吗?”
大族老惊讶道:“哦?这件事只有崔小四一人发现,我们已经严令戒严封口,从未派人通知驸马,驸马不要戏言。”
杜少清心里咯噔一下子,终于感觉到不对了,但面不改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崔家通知我来的,要不然恐怕我还不知道朝廷这天下竟然有人敢谋害礼部侍郎呢,仁贵,持我手令去报官,这件事必须刑部、大理寺联名会审。
各位请放心,崔君肃是朝廷命官,他的死,朝廷一定严惩真凶,给崔家和死者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崔家老三拦住道:“慢着,现在清河城,还有崔家已经全面戒严,只许进不许出,驸马,崔君肃死在自己家里,我们清河崔氏也不是无能之辈,无需他人插手,自己就能查清真相。
上报朝廷?一来一回需要月余,恐怕等那官员来差,黄花菜都凉了,真凶早就逃之夭夭了。”
“驸马这么着急送你这位护卫出城,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知道是谁多嘴喊了一句。
众人纷纷让开,将杜少清和薛仁贵围在了中间,杜少清基本上已经看清了,这帮货色明显是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呢,好胆。
“哦?尔等这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我不喜欢跟人弯弯绕。”杜少清戏谑道。
一个中年人站出来指着薛仁贵的宝剑道:“崔君肃被人一剑封喉,时间就在这半个时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