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裴月发烧,医生过来有带退烧药,只是裴月没吃,那些药都在席砚琛的房间里放着。
被打了针的席砚琛比之前睡的更熟,裴月也稍微放心了些,等把药送到容婳房里之后,她下楼去了厨房。
不巧看见尤金正在厨房忙活。
她刚想打个招呼,尤金便冲她笑了笑,“饿了?”
裴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昨天没吃什么东西。”
“到餐厅等着吧。”
裴月有点想帮忙,但又看不懂尤金的烹饪方法,她便去乖乖坐着了。
这里餐厅的视野很好,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对面就是后院的花圃。
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儿时隔不久就会被园丁打理一番,那里不会因为季节的变化而凋零,永远都会有花绽放在最适合它们的季节。
但是,有一种艳丽的,形似玫瑰的话,从春天抽芽开始,能一直开到寒冬。
月季。
美丽又坚韧。
思及此时,裴月的眉目又黯淡下来,有了几分愁绪。
若容婳与贺凌舟关系匪浅,那她说她与贺凌舟没有血缘,那就是没有血缘。
但对于寻找自己的身世,她也的确是没什么兴趣。
毕竟她的父母给了她很完整的爱。
可如果父母不是亲生父母,还给了她胜过血缘的爱,那她无论如何,都要明白父母自杀的原因。
沉默良久后,她拿出手机,找到了席骁的号。
同一时间。
就在离清怡山庄不久的那所,之前她去做过妇科检查的医院里。
席骁躺靠在病床上,身前的小桌台上立着平板电脑,显示着视频通话。
视频那头,是不久前被席砚琛踹了一跤的,席二爷的长子。
视频那头的青年骂骂咧咧:“咱爷爷失算了,席砚琛和席昭延还有其他帮手,有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开了席昭延的车过来,大伯和那些保镖身体里的针,肯定都是那个男人搞的鬼!”
“席砚琛太可怕了,也太可恶了,他的势力范围彻底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竟然真的软禁了爷爷,现在我们都找不到爷爷具体在哪里,各方面的消息、监控都被封锁了!”
“还有哥,你还在意裴月吗,你知不知道,爷爷给席砚琛找的那个未婚妻容婳也反水了,就今儿个早上,那容婳开着席砚琛的车从外面来了,裴月就坐在车后面!”
“哥,你要是还对裴月那种女人念念不忘,我真的看不起你,她现在完完全全站在了席砚琛那一边,根本没有念及一点点,和你九年的情分啊!”
“我们必须阻止席砚琛,如果他真当了咱席家的家主,咱们这些人,肯定会被他逐出席家!”
这会儿朱巧也在,正在席骁旁边剥着一串葡萄。
她把皮剥的干干净净不说,还要把每颗葡萄里的籽都全部挑干净,放到平板电脑旁的玻璃碗里。
席骁的手能动了,但还不是特别利索,他缓慢的拿起朱巧剥的葡萄放在口中,眼底冷寂如寒冬的一潭死水。
他默了默,开口:“你说,席砚琛对裴月,是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