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手指用力,半点痛意都感觉不到,可那黑硬中间,似乎有什么顺着小腿往上。
何辜见着,脸色发沉:“怪不得射鱼谷家后面没有追上来,这是源生之毒。”
我听着诧异的看着何辜:“什么毒?”
“源生。”何辜沉吸了口气,复又掏出一张符纸往天空中一丢。
见符光一闪而过,他这才蹲下来,朝我道:“一般的毒素是有剂量的,进入人体多少就是多少。这源生之毒是活的,进入人体后,会自己行繁育,越来越多,直到……”
何辜抿了抿嘴:“直到整个人都被侵蚀。”
他有点无奈的看着我:“你和蛇君当真是两个死倔,他强忍着锁骨血蛇和透明晶钉,你就强忍着伤痛。”
“两个表面都是风轻云淡,内里都伤成这样。”何辜轻呼了口气。
终究他自己也伤得重,干脆坐在我身边:“如果蛇君在的话,你告诉他说不定……”
“他不能出镇。”我将那只腿收回来,反正感觉不到痛,先就这样吧。
射鱼谷家果然是打猎的高手啊,带着这种毒,只要我逃了,不想死,总得找她们解毒。
所以她们只要等着我找上门去就好了!
这大概就是蛇棺选中射鱼谷家护棺,准备迁移巴山的原因。
以墨修的性子,知道我中了毒,肯定会直接去巴山找那个谷家的家主谷遇时要解药的。
现在小镇事情多,动荡不停不说。
他自己还有抵抗蛇棺的控制,更是难受。
我倒是庆幸,自己因为一口气撑着,不想在墨修面前示弱,撑着他走才瘫坐下来。
反正这毒一晚才长到小腿,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等阿问到了,让他解就行了。
“吃,吃……”阿宝见我们靠着树没动,捏着果脯往我嘴里塞。
当初反胃吐过后,吃这个盐津的果脯倒是感觉还行。
这会跑了一晚上,口渴又累,这盐津**一入嘴,那一层盐霜入嘴,咸得不行,我感觉舌头都麻了。
实在是不好吃。
阿宝却吃得很开心,见我吃了,又捏一粒到自己嘴里。
不过见到一边的何辜,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舍不得,在袋子里翻转了两下,找了一粒小的递给何辜:“蜀黍,吃。”
何辜立马露出惊恐的表情,可阿宝对自己人,十分的热情,已经强行塞到他嘴里了。
“师尊做的**啊。”何辜叹着气,低声道:“其实是捡落在地上,没熟的**做的。”
我正咬着一粒话梅的核,听着何辜的话,一时感觉那梅子越发的酸了。
转头看着何辜:“问天宗,很穷吗?”
我记得牛二说,满山都是**的啊?
阿问是问天宗的宗主吧?
上次去镇上,给我们泡茶啊,煮包子什么的做宵夜,照顾胡先生,好像都做得很熟练啊。
可吃个果脯,还得捡地上的落果?
这穷成这样了吗?
“穷是穷,可也没穷成这样。”何辜有点为难,迟疑的往山上看了看:“就是师尊有点,怎么说呢……”
我不由的看着何辜的衣着,好像当初陈新平带人在我家闹事,要钱的时候,何辜一给就是二十万来着?
应该比较有钱吧?
正思索着,就听到头顶有人道:“在说我什么。”
一抬头,就见阿问带着何极,还有一对青年男女站在一张极大的符纸上,轻飘飘的落到我们身前。
何辜吓得立马转眼恳求的看着我,咕噜起身,急急的道:“刚才是蛇君送我们过来的,我和……和何悦在讨论。”
“师尊和蛇君说了什么,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蛇君,怎么突然变得铁骨柔情了。肯定是师尊一番话,从大局上,让蛇君幡然醒悟。”何辜急忙将话题从问天宗宗主为何要捡落果做果脯,转成了大局势上,同时还拍了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