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爸让我在张含珠家借住几天,我看着开走的救护车,以及一地的蛇尸,有点心慌。
扫地人行道的阿姨,见到这一地的蛇尸,看着旁边张家的小道观,连忙双手合十,嘴里念个不停,眼睛却一直瞄着我,一脸好奇。
我也不好久留,直接打了个车回去,路上跟班主任请了个假。
到家时,门口还拉着警戒线,我妈和我爸穿着睡衣站在家门口,我爸还在做笔录,我妈在一边不停的解释,外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隔壁粉面店的刘婶见我,立马嘿嘿的笑:“龙灵啊,你昨晚没睡家里啊。幸好没睡啊,咂,你家楼上陈全的媳妇,被你爸泡蛇酒的蛇给缠了。”
“什么是被蛇缠?”我听着蛇酒就有点感觉不好,脑中总闪过陈全那异常的样子。
刘婶脸上露出一种古怪又稀奇的表情,眉眼好像都挤在了一起,又想说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旁边的几个平时在街的打溜的二混子嘿嘿的笑:“就是被蛇那个了,听说早上陈顺发现的时候,那条蛇,还有在里面呢,是陈顺他这个当老子的把蛇扯出来的,嘿,这公公把媳妇体内的蛇扯出来,咂!也是一奇了!。”
“真的是稀奇了,听说过蛇缠人的,这泡了酒的蛇,居然也缠人。”刘婶一脸怪异的表情:“那陈全也怪,媳妇死了,居然直接就抓着那条蛇跑了,现在好了,都怀疑他是故意做的。”
“那条蛇还跑了?”我只感觉身体发寒。
刘婶立马就来劲了,提着嗓子正要说话。
人群里,我妈见我回来,朝刘婶沉喝了一声:“这种事情,跟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讲什么,晦气!”
刘婶嘿嘿的笑,叫着旁边看热闹的进她家店吃粉。
我妈忙将我扯到一边:“你回来做什么,死了人,晦气得很,快去学校读书,家里的事别管。正好你住张道士家,让他给你画个符什么的,去去晦气,都是要高考的人了,还这么不讲究。”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我给你转点钱,你在含珠家住几天,给人家买点水果啊,小礼物什么的。有点眼力劲,有什么活,帮着干,衣物自己洗了,别跟家里一样,洗了澡衣服一丢就完事,知道吗!”
她这次挺大方的,直接给我转了一千块钱,还伸手叫看热闹的摩的司机送我:“先去学校,等晚上我去接你和含珠,帮你把衣服也送过去。”
“妈。”我紧抓着我妈的手,沉声道:“我家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的蛇形玉佩?”
我这话一出,我妈整个人都僵住了,沉眼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张道士家外面,死了一地的蛇,张道士被蛇咬得送医院了。那些蛇都是跟着我去的。”我紧抓着我妈的手。
沉声道:“我梦里的那条黑蛇出来了,他告诉我,必须拿到黑蛇佩,还要找那具藏蛇尸的棺材。”
我妈身体有点发抖,看着我的双眼好像一直在跳动。
“听说你家楼上死的那个女的,是被蛇那个给活生生弄死的?”摩的司机也一脸猎奇的凑过来问。
“一边去!”我妈脸色发沉,对着摩的司机沉喝道:“死者为大不知道吗?”
我家暂时是进不去了,我妈拉着我到一边的奶茶店,这会连老板都在看热闹,根本没有人。
我妈正要跟我说什么,陈顺的婆娘就哭喊着冲了进来,大喊着让我家赔命。
“你直接回老家,问你奶奶,这事你奶奶最清楚,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跟你爸回去找你。”我妈忙护着我朝外走。
把我推到路口:“你直接打车回去,不要怕花钱,等下我再转钱给你。”
刚好路边有个相熟的跑黑车的,我妈就直接让那人送我回村。
我坐在车里,就见陈顺婆娘大叫着扑向了我妈,被我妈一脚就踢翻在地。
黑车司机叫袁飞,从后视镜里往后面看了一眼:“你是蛇酒龙的女儿吧?”
蛇酒龙是我爸的诨号,大家都这么叫。
我轻嗯了一声,袁飞嘿嘿的笑:“你爸这次算是惹上事了,你说陈全也真的是……”
袁飞就在镇上跑黑车,熟人多,几乎把事情打听了个大概。
昨天我爸将蛇酒大甩卖,镇上都知道我爸的名号,听说便宜,买的人不少,大家都没出事。
据陈顺交待,昨晚陈全喝了蛇酒,有点上头,一直在阳台溜达,往楼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