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拿出一把黑伞,下车绕到容婳那边,毫不留情的把她从车上拉了下来,“站在我后面。”
说过,席砚琛把撑起的伞的前端压下,独自走到了大门正门口按下了门铃。
站在她身后的容婳仰起头,身体瞬间被黎明时分的雨所浸湿,很凉,但淡凉不过她此刻的表情。
很快,门铃的声音通过别墅的智能系统传到了室内。
贺凌舟的卧室作为主卧,墙壁上也有控制整个别墅的系统屏。
几人一顿,白栩起身,“医生速度不慢啊,这就来了!”
话说过,他站在了系统屏幕前,按下视频键,十三寸的显示屏内出现了大门口外的画面。
此时席砚琛正站在门上摄像头的正下方,并且距离很近,视频画面内只能看见一把不断被雨点砸的黑雨伞伞面。
白栩没多想,按下解锁,又走去了床边。
刘嫂给贺凌舟扎了左手的五个手指指腹后,就收了针,“贺先生,我去给您煮一碗祛阴寒的汤喝。”
“有劳了。”
说完,贺凌舟掀开身上的薄被要下床,结果双脚下地刚站起身,身子就打起晃来,白栩赶紧扶住他:“你要干什么?”
贺凌舟叹了口气:“想上厕所,结果一站起来就晕的厉害。”
刘嫂回过头来,把贺凌舟打量一眼。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夏季的休闲短裤,紧实的上半身上包着几层纱布。
刘嫂无奈的摇了摇头,温声又说,“酒后感染风寒不是小事儿,何况贺先生身上还有伤,最得注意保暖休息啊。”
贺凌舟又点了点头。
白栩扶着他往卫生间去了,“我觉得你该听听刘嫂的话,这里你有没有睡衣?”
“有,在衣帽间。”
他去了卫生间的时候,席砚琛拉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容婳到了正厅正门前,再次按下门铃。
厨房就在一楼,刚下来的刘嫂闻声,只觉得外面是给先生看病的医生来了,小跑着去开的门。
“嘎吱”一声,用上好黄花梨原木所做的正门从外推开,被绑着脖子、双手,浑身湿透的容婳先进来的那一刻,刘嫂傻眼了。
他们被这里聘用,签劳务合同和保密合同的时候,保密合同的第二条就是,除了保密雇主贺凌舟的一切隐私,还要保密容婳女士的一切隐私。
而这条之中,还有容婳的基本介绍。
再加之劳务合同上的一些规矩,她这种之前就是在豪门做保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容婳是雇主金乌里藏的娇女,必然得当女主人对待的。
此时此刻,她张嘴下意识想称呼一声“容小姐”,但在席砚琛走了进来时,她赶紧闭上了嘴。
身高条顺的男人睥睨着刘嫂,“裴月在哪里?”
刘嫂回过神来,心道,裴月是昨天贺先生新带回来的漂亮姑娘,她照顾姑娘的时候,听贺先生说话,听得出那是贺先生的表妹。
若是有人来这里找裴月姑娘,她倒也不是不能说。
但这人却把容小姐绑了,想来事情不一般。
如此,刘嫂人往后退了一步,垂下头,恭恭敬敬道:“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先生说的是谁。”
言毕,刘嫂整个后背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