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相立即起身:“恕老臣无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老臣也想听听诸位大人的意思。”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站起来了:“皇上,金矿刚刚开采,若是四国马上就发动战争,即便有金矿在,也不足以支撑国库,还有采买粮草,时局对咱们不利啊。”
兵部尚书认可的点头:“兵马尚且还不足以有经验御敌,粮草也是头等大事,半年前西南,东北两个地方遇到洪涝和干旱,收成有限,咱们唯一的法子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拖延,等着金矿开采,庄稼收成,还有就是新召的兵马训练,方可抵御入侵。”
“皇上,两位尚书所言极是。”宫丞相点头,面色故作为难:“自古以来打仗粮草都是头等问题,将士们吃不饱,哪来的心思去打仗啊。”
“皇上,咱们能不能派公主去和亲,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有人提议。
明文帝膝下目前只有一个公主,但公主才几个月大,肯定不能去和亲,那就只能从王公大臣的家族里挑选适龄的女儿封为公主嫁去他国。
话音落,好几个家中有合适女儿的纷纷低着头,生怕被人注意到,傻子都知道这个时候去和亲,无异于送死。
“相爷觉得和亲这个法子如何?”明文帝将皮球踢给了宫丞相,等着他去得罪人。
宫丞相犹豫片刻:“此举只能是下下策。”
许多人松了口气,暗自替自家女儿逃过一劫感到庆幸,明文帝却说:“下下策也不失为一个计谋,有备无患就是了,挑选和亲公主的任务就交给相爷了。”
这绝对是个得罪人的事,宫丞相的眉头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心里窝着口气:“皇上,老臣眼盲,未必能选出合适的公主,恳请皇上另选他人担任重任。”
明文帝再一次在心里怒骂一句老狐狸,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咳咳!”李郡王忽然被酒呛了一下,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李郡王身上,宫丞相立即说:“皇上今儿不是才册封了两位郡王吗,不如晋升公主如何,老臣听闻两位郡主在京城芳名远播,一定可以胜任公主一职。”
李郡王慌了,起身从桌子旁绕出来,跪在了大殿上:“皇上,不可啊,两个孩子不懂事,没见过什么世面,根本难以担当此任。”
“郡王这就谦虚了,本相若是膝下有女,只要朝廷能用的上,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本相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宫丞相说的大义凛然,很难让人不夸赞一句。
明文帝当即举起酒杯:“相爷忠心耿耿,南端有相爷这样的忠臣是朕的福气,朕敬相爷一杯酒。”
说完这杯酒一饮而尽。
当朝的百官全部举起酒杯站起身,对着宫丞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宫丞相谦虚的举起酒杯;“皇上谬赞了,为国分忧是臣的本份。”
有宫丞相带头做比较,李郡王跪在大殿上就显得很尴尬了,只能硬着头皮改口说:“末将替小女多谢皇上看重,若是南端有需要小女的地方,小女一定义不容辞。”
于是,明文帝下旨给两人晋升为公主。
“谢皇上!”李郡王铁青着脸道谢,站起身时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宫丞相,两个人不是盟友吗,怎么还闹起内讧了。
宫丞相现在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见李郡王,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金矿,他现在决定谁也不相信,不难排除李郡王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人,说不定李郡王只是在演戏。
想过无数种可能,现在宫丞相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和亲公主人选已定,在场的百官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松了口气。
“下下策是有了,那中策和上策又是如何?”明文帝沉声问。
户部尚书说:“微臣以为中策是寻找交往不错的盟国,一共抵御入侵,再伺机而动,奋力一战,休养生息的不止咱们,其他国也需要兵马和粮草的准备。”
“就是,与其在这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放手一搏呢,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武将主张打仗,说的是热血沸腾,动了动膀子,恨不得马上就开战。
“这战哪是这么容易就打的,费粮草不说,还要无辜的百姓跟着遭殃。”
文官主张和,很快就和武将们争吵起来,顿时两派在大殿上争个面红耳赤。
“一帮贪生怕死的懦夫!”
“一帮鲁莽轻敌的莽夫!”
明文帝也不叫停,慢悠悠的倒了杯酒,兴致不错的夹了一筷子吃食,头一回觉得御膳房的菜还不错,回头一定要好好嘉奖。
等着莫约半个时辰,一群人吵的累了,喘着粗气,脑袋上冒着汗,声音渐渐弱下来了。
明文帝才不慌不忙的放下了筷子,目光在百官身上搜寻:“若是粮草不愁,这一战能不能打?”
户部尚书立即站起来;“若是粮草不愁,微臣以为这一战可以打,而且要尽快尽早的打,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说不定现在四国还是在观望,一旦联合起来,咱们就处于被动了。”
“微臣也以为尚书的话言之有理,咱们现在就该想法子,有些国可以打,有些国可以和,只要四国不练手,合作瓦解,咱们就有机会了。”
这句话说到了明文帝的心坎上了,明文帝给了说话的官员一个赞赏眼神:“爱卿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