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相按下心中小心思,这是皇上在敲打宫家呢,可赈灾是好是坏,还不都他说了算。
莫公公不紧不慢地说:“丞相放心,此次赈灾不是您一个人忙,还有其他人帮忙,皇上已经给您想了救灾之策。”
宫丞相蹙眉,他下午才说有灾,现在就想出法子了?
他不信!
“皇上能有什么救灾之策?”
宫丞相不以为然地问。
“一路沿着挖河渠,每经一县就设立监督岗,雇佣有劳动能力的灾民,并登记造册,每人每日发放银子,若到了哪个县出了事儿,就治哪个县的罪!”
莫公公话落,宫丞相眉头紧皱。
“对了,每个县的监督岗由禁卫军派兵值守,十日一轮岗,每十日向皇上汇报。”
宫丞相闻言眉头拧的能打结,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
别说收回五百万两银子了,他不倒贴就不错了。
“此举劳命伤财,皇上怎么会费尽周折想出这样的主意?”
宫丞相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已经彻底被明文帝的救灾之策征服。
“每年赈灾花费朝廷大量的人力物力,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挖开了河渠,日后就不怕干旱和洪涝了,虽有些费劲,可却一劳永逸。”莫公公重复着明文帝的话。
宫丞相哑口无言,以往负责赈灾都是大家挣破脑袋都想做的差事,可现在,就是块烫手山芋,谁做谁倒霉。
“丞相大人,皇上说事不宜迟,让您即刻就出发。”
莫公公抬手让人将赈灾款抬了上来。
一口大箱子,全都是琐碎的银票,气的宫丞相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本相,领旨!”
待莫公公离开,宫丞相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相爷,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宫夫人问。
宫丞相沉默许久才说:“皇上身边有个诸葛亮帮忙出主意,前有推恩令,后有修河渠,真是不可小觑啊。”
“此人是谁,居然敢和相爷做对,难道不想活了吗?”
宫丞相冷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和萧王闹的满城风雨和离,又以一己之力灭了怡红楼,如今入宫为官代掌凤印的楚尚宫楚昀宁!”
“她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相爷一定是弄错了。”
宫夫人才不信楚昀宁有这个本事,几年前在宴会上还见过,嚣张跋扈又粗鄙无脑的妇人罢了。
宫丞相一时无言,今日在议政殿门口,楚昀宁不卑不亢
拦在了殿前,眼底哪有半点惧意。
而是一副了如指掌的姿态。
宫丞相一拍脑门:“快给皇后娘娘送给信,不可再得罪了楚尚宫。”
“相爷,至于吗?”
“皇后根本就不是楚尚宫的对手,只能拉拢,不易得罪。”
且不说楚昀宁脑子有多聪明,就凭那一身本事,就不能得罪。
皇后要是能忍一忍,讨好了楚昀宁,在想法子生个下嫡子,这后位才能坐的稳固。
否则,岌岌可危。
丞相的劝诫一字不落地传入宫皇后耳中。
宫皇后气的将屋子里的摆设砸了个粉碎,怒不可遏,心口不停起伏。
“本宫堂堂一国之母还要去讨好她,做梦!”
宫皇后赤红了眼,眼底深处闪过了杀意。
“娘娘,您再忍一忍,等恢复好了身体,拿回凤印再处理她也不迟。”宫女劝。
宫皇后紧咬着牙,是她傻,被皇上和楚昀宁联手欺骗,哄走了手中凤印,导致现在寸步难行,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