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定,容婳正要张口,却突然见围在大厅中央的保镖们涌动起来。
她顺势看去,是席砚琛想冲出人墙。
更甚者,最先挡他的保镖已经被他狠狠扼住了颈部,其他人拉扯着他身上昂贵平展的衬衫,他亦不为所动,而他手里的保镖,脸已经开始被他掐的憋青泛紫!
容婳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把目光猛然看向了另一边的裴月。
而此刻,裴月也被两个保镖按住了,在她下意识挣扎之中,保镖将她的双手朝后一剪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有两个佣人上来,把手伸向了裴月的嘴巴。
裴月那双迸出恨意的眸子盯着伸过来的手,就在两只手指到了她唇角的下一秒,她张嘴,一咬。
“啊!”
佣人发出惨叫,而旁边的另一个佣人见此,一时慌了神。
凌梅面容一僵,气急败坏:“发什么愣,手撬不开不知道找点工具吗!”
听此,容婳眼眸里涌上了难挡的担忧,可这时,另一边传来了拳脚摩擦的声音。
她再看过去,见席砚琛竟然把一个保镖活活的给掐的没了意识的同时,还能抬起长腿把身侧攻过来的保镖踹出去。
她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看往日席砚琛在荧屏上的形象,是一点都想象不到他竟然有如此强的格斗术。
接着,她抿上了唇。
她好像是确定了什么,但又太不敢确定,所以,她想再看看,观察观察。
此刻整个议事厅完全乱成了一团。
席砚琛和一群训练有素的铁汉保镖交手,裴月也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似的,不惧任何,拼尽自己的力气反抗着。
再看席峥临,他神色悠然,端起茶轻品了一口,轻声对执事道,“别让那些人放水,老七这孩子的叛逆期到了,断个胳膊腿,才会乖乖到家待着。”
执事点头,从身上口袋摸出一只微型对讲机,吩咐了下去。
立时,那群保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同朝席砚琛攻了过去。
裴月处,两个佣人手里各多了两把勺子,伸到了裴月的唇间。
铁器无情,裴月一直不肯张口,她的唇角被勺子给割破了,血顺着她的唇角在白皙的下巴上,画出了两道生动的红线,又朝着她的颈部蔓延。。。。。。
佣人们听命别人,本心是见不得这种事的,她们用力撬着,也实在不忍道,“裴月小姐,您就叫一声吧。”
“说句话而已,少不了一块儿肉的!”
裴月还是死死咬着牙,但眼睛却在听闻这话时,红了一圈。
是。
少不了一块肉。
但真叫了的话。
她心里才破开荒芜长出的“绿芽”,就枯了。
如果爱需要用血浇灌才能长成苍天巨树,福泽岁月,那她愿意用全身的血来祭奠。
“裴月小姐!”
“裴月小姐啊!”
“唉,怎么就这么犟呢!”
她唇角的血越流越多了,而且血流过肌肤的感觉很痒,她脸部的肌肉动了下,唇角便上扬了。
带着血的笑容,看起来那么猖狂又肆意。
而她笑了时候,看着席砚琛的席峥临和凌梅笑不出来了。
他们震惊、狐疑。
大厅中心那些用了全力的保镖,一个接一个的被席砚琛撂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