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席砚琛说什么,执事拍了拍手。
半分钟后,容婳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那一瞬,裴月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滞。
容婳一头长发在后脑勺束了一个很温婉的低丸子头,精致的脸蛋上妆容得当,身穿一件酒红与冷白拼接的连衣长裙。
美艳动人。
裴月入了娱乐业这一行后自然见过不少艺人,但容婳却是她第一次见。
比镜头上要好看数十倍。
而除了被容婳的容貌惊艳之外,她也想起了之前容婳点赞她微博的热搜。
起初以为容婳也只是吃瓜,此时此刻,才觉得其中大有深意。
是挑衅?还是讥讽?
裴月清冷的眸子,瞬间冷若冰霜。
而这时席砚琛有了动作。
他走去一边提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了大厅的正中央,然后跷起二郎腿,神色认真的打量着容婳。
他看了容婳良久,有五分钟。
他的反应让裴月鼻头酸胀,满心不安。
如果对手是容婳,她会觉得很吃力。
容婳是一线女艺人,也是豪门里出来的贵小姐,裴月听过不少她的事情。
在容婳的家乡滨州,那里的上流圈把容婳称为滨州的绝色。
容婳还是少女的时候,滨州就有很多大小姐在偷偷模仿她的行为举止,而她现在成了大明星,她贵气的美貌在光环的加持下更加光彩夺目。
现在的容婳不仅被各路名媛跟风,她的衣品,她的妆容,她在采访上从善如流的高情商回答,都成了一大部分女性的教科书和样本。
曾经有人说过,容婳是没有缺点的。
如果硬要从她身上找一个,那就是她的身份不算最体面,是个私生女。
但现下她能出现在席家,怕是这唯一的缺点,也被容家抹了。
谁料,就在裴月因这强劲的对手而觉得沮丧时,席砚琛突然摸出一根烟,在点上的时候突然沉沉的笑出了声音。
“不好意思,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什么七少夫人像一坨馊了的五花肉,让我想到了杀猪的场面,好怕。”
更甚者,他说完话还没抬头,临场表演了一出——《害怕》。
容婳那张如画的脸木了。
裴月怔了一下,容婳的衣服是红白配,而五花肉也的确是这样的配色,可席砚琛真不觉得容婳好吗?
这个问题被席家的一个小侄子问了出来,“七叔,这可是容婳啊,您真不觉得好看吗?”
席砚琛继续吞云吐雾,“她如果不小心死了,做尸检也得像猪一样被开膛破肚,你觉得好看吗?”
容婳的脸色又瞬间从木转白。
这话说得她毫无反驳之力,但也生出了狐疑,不小心死了这几个字,难道是在暗示她?
美丽的女人缓了口气,克制着内心的忐忑,不疾不徐道:“七爷,我听过您的传闻,说您谦躬下士,温文尔雅,可眼前怎么会说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