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看起来呆滞又迷茫,处在似梦非梦的状态里。
江执,“顾倾城说裴月食物过敏休克了,现在在医院躺着要我过去照看一下,这事儿还是你过去吧!”
闻此,席砚琛的神色骤然一僵,眸光清明了。
他张了张口,哑然地回应了一句:“哪个医院?”
挂断电话后,还处在身体不适状态之中的男人迅速起身,却因头昏脑涨差一点又摔倒。
但他并未给自己缓冲的机会,踉踉跄跄地上楼,在冥想房内的立柜里翻出了一堆药,他仓促地挑拣了几盒又连忙下去匆匆吃过,拿了一把车钥匙就要出门。
但走到门口时,门上漆黑明亮的智能锁映出了他的脸。
巴掌印在血液的循环下成了粉色,但依旧很清晰。
顿了顿,他又折回去找了一张白色的口罩戴在了脸上,遮住了巴掌印。
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到了裴月的病房。
而裴月已经醒了。
帮助人恢复健康的药物就算会影响人的睡眠与思绪,但却敌不过人心里有事。
席砚琛推门而入时,裴月正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她在V信上给顾倾城说了自己醒来的事情,又问了下季雪下午都干了什么。
得知季雪与席昭延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去逛街了,她也安了不少心,这证明席氏没有找他们。
然后她便寻思是否要和席砚琛联系一下。
就在她犹豫时,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刹那间,裴月低垂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唇齿张合:“师父?”
席砚琛没马上应她,而是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输的液,还有床头放着的诊断单。
确定不是特别严重,他暗暗松了口气。
再瞧裴月白日里还气色红润的小脸现在变成了蜡黄色,唇也失去了血色,还起了一丢丢皮,他便移步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水。
把水递到她手里后,他才坐下来,“你不是知道你吃什么过敏吗?”
裴月小时候深受父母宠爱,养她养得极为精细,她打小就知道自己什么不能吃,不能碰。
听他开了口后,裴月愣了一下。
觉得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有点哑,也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而且。。。。。。他怎么还突然戴上口罩了?
虽然心里对此有些狐疑,她还是先乖乖回答了他的问题,“下午吃饭的时候,想事情来着,就忘记有些东西自己不能吃了。”
不等席砚琛继续发问,她赶忙先发制人,“你怎么突然戴口罩?”
男人眉目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我闻不了医院的味道。”
是吗。
裴月皱了皱眉,“可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生病了?”
此言一落,男人的眸子微微扩了一下,又在呼吸间别开目光,语调淡淡“你想多了。。。。。。说说看,下午想什么了,竟然连这种事都能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