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得到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儿,后来也因身份枷锁不能光明正大地守护裴月,纵然他也在暗地里为裴月做了不少,但依旧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强,对裴月所做的也远远不够,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意,还可以再浓烈,更浓烈。
在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意到达最满的时候都自信比唐明望要强,那唐明望对艾米拉的感情,怎能算爱。
凌梅笑了,“那。。。。。。七弟觉得,父亲和你的母亲,与唐叔和艾米拉,有什么区别吗?”
霎时,席砚琛手边的茶杯里洒出了几滴水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敛起长眸盯着凌梅。
“没有区别是吧。”凌梅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声音从容,“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而且一辈子那么长,再凉薄的人怎么也会动一次情。”
“七弟你可知道,什么情意是最无敌的吗?”
席砚琛:“大嫂直说。”
凌梅唇角一扬,幽幽地只道出了四个字:“得不到的。”
此言毕,席砚琛的心脏猛然停跳了一拍。
他无话可驳,因他承认。
“现在。。。。。。唐若颖作为唐叔的小女儿,却总被父亲偏爱的这件事,能理解了吗?”
在席砚琛逐渐发白的脸色里,凌梅又把答案直接的说了出来,“没错,父亲真爱的女人是艾米拉,没有得到的女人,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完美又难以忘却。”
“而你与六弟虽不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但最造化的事情是,六弟那性子其实是最像他的。”
“他不甘自己输给了唐叔,也不甘自己没有得到过艾米拉,哪怕艾米拉的女儿相貌一般,他也要让她嫁给儿子里最像他的那一个,来填补他内心的遗憾。”
听完凌梅说的这一切,席砚琛的表情虽没多明显的起伏,但那紧握茶杯的手却骨节泛白,手指发青,出卖了他破裂又震惊的内心。
“老七,你长兄是父亲第一个儿子,你是最后一个,你们一个出生在父亲初为人父的时候,一个出生在父亲的人生彻底安稳的阶段,你们两个本该是拥有父爱最多的人,可你们却同病相怜。”
“你长兄年轻时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而你本可以做一个闲散的小公子,却成了这一家之主。”
“大嫂为前些时日,说你母亲的那些话道歉,那天我也是被裴月气得昏了头,口无遮拦了,你母亲年轻时与我也算是朋友,我们还同为女性,我自然是怜悯她,也渴求她有个好结局的。”
“现在,因为唐若颖那个丫头,你和老六惹怒了父亲和唐叔,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大嫂这里有个解决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