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震愕出声:“资金池!”
资金池,也就是现金总库,解释起来会繁琐,但具体意思就是,她可以调拨席氏集团之中一百个亿的现金来自由使用!
“钱我没什么兴趣,以后都给你。”
席砚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唇,声音更加哑然,“本来想用口红把你画成个小花猫,再在你额头上写上我的名字,然后威胁你自拍一张照片,发给顾倾城看的,怎么就突然惹你哭了。”
男人的声音明明那般磁性低沉,却让裴月听出了几分无助来。
话毕,席砚琛又捧起了她的脸,“月月啊,虽然不让我有已婚的女性合作商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我败给你了,谁让我就你这么一个小徒弟呢。”
月月。
他叫她月月。
瞬秒间,裴月的脑海里白了一瞬,脸一整个爆红。
男人又去抚摸她有了巴掌印的那半张脸,“就是长的好看,也不能这么造,嗯?”
裴月猛咽口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刚才的那通电话,是他的合作商打来的,虽然是女人,但已经结了婚。
她发着愣,席砚琛从一旁摸过了一把尖头梳。
顶级的豪华酒店拥有一切顾客能想象到的物品,这把梳子,是裴月洗过澡后想整理发缝,然后找出来的。
席砚琛把这把梳子又放在了裴月手里。
她刚疑惑男人给她梳子干什么,突然席砚琛握住她拿梳子的手,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上去。
裴月浑身一颤,但她的手却因被男人死死握着,动弹不得。
“你可以错,可以坏,可以渣,就是不能自伤。”
说话时,席砚琛把梳子拔了出来,血立时染红了他的胸口。
“再敢有下次,老子把这里供血的那玩意儿挖出来摔你脸上!”
裴月在心跳失速之中,也被吓到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裴月也因突然浑身无力把梳子掉在了地上,就在她觉得得马上给他止血的时候,他却用浴袍随意的擦了下胸口的血,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接而他含笑的声音传来,“好了,不哭了,我唱歌给你听。”
这一刻她心底有了新的认知,这个男人,好像比席骁还疯。
可就是他在她耳边轻声哼唱时,她又不确定了,觉得他们今晚这些冲动的举动,或许都和喝了酒有关。
他唱了一首粤语歌,那慵懒的声音虽精准的踩到了每一个音节,但也极富感情——
当潮流爱新鲜,当旁人爱标签;
幸得伴着你我,是窝心的自然;
当闲言再尖酸,给他妒忌多点;
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谁又可清楚看见。
一首将近四分钟的歌他很慢的唱完后,他将头轻靠在她的头上,双臂也将她紧紧拥抱,用很低微的声音又说了四个字,“月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