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城眸色沉了沉,眼中似有冷雪飘过,他向前逼近她几步,苏暮晚以为他要打她时候,他忽地把头凑过来,在她耳边冷肃道:“没有我的允许再擅自出去,打断腿!”
苏暮晚浑身颤栗了一下,抬眸凝视着他那张恍若寒冰的脸。
她挑战他的底线一般都是他心情好,或者人多势众的时候,如若他生气,就像是现在,她断断不敢的,这个男人身体里好像隐藏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神秘力量,令人胆寒。
她用胳膊撑开两人的距离,然后用力推开他,“敢打断我的腿,我就敢告你家庭暴力。”
不过这句话相比刚才,音调小了很多。
萧煜城牵了牵唇角,以带冰的目光压迫她,“不信,就试试!”
帮她整了整衣服,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他一走,苏暮晚原形毕露,挥着纤细的手臂,“试试就试试。”
“萧爷,车子已备好,可以出发了!”小武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来。
苏暮晚趴在门口朝外望了望,只见萧煜城在小武和几保镖的簇拥下,朝着电梯的方向走着,他的气势很足,即使站在人群堆里,也能让人一眼辨别出他是老大。
“打扮的人模狗样干什么去了?”她小声嘀咕着。
病房里的电视被护工打开,里面播放着苏暮晚正在追的八点档狗血言情剧,剧情演到男二号跟女二号生气,沐浴打扮,呼朋唤友去夜店寸照刺激,美其名曰,从自己女人这里得到温柔,就花钱去其他女人那找温柔。
看到这里,盘腿坐在床上吃葡萄的苏暮晚脱口而出:“我可去你的吧大渣男!”
护工瞥了一眼电视,笑着说:“所以啊,女人不能太作,太作容易把男人气跑,再好的男人也受不了女人作。”
苏暮晚咬咬耳朵,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蓦的联想起刚才萧煜城走的时候也是打扮的帅气逼人,呼朋唤友,她不淡定了,吃葡萄的动作逐渐慢下来,难道萧煜城在自己身上得到温柔,找别的女人寻温柔去了?
手里的葡萄顿时不香了!
“大渣男!”她壳崩壳崩咬碎葡萄籽,用力咽进肚子里。
……
黑色加长顶级商务车里,小武熟练的开着车,小声的与副驾上的老周聊着天。
“我们萧氏鲜有跟白氏往来,他家老爷子过寿,请我们萧爷干嘛?难道白辰丰那个老东西不知道咱家萧爷正烦他孙子烦的要死,还主动触这个霉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老周淡淡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白辰丰那种境界哪会在意私人这点小事,想要在京都站稳脚跟,必须过了少爷这一关,表面上是请少爷过去参加宴会,其实是趁机跟少爷拉拉关系,拜拜码头。”
小武长长的哦了一声,“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那个白辰丰也怕我们萧爷啊!”
老周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萧煜城,他拿着手机慢慢划着,依稀在看相册里面的照片,拿着照片又依稀是他和苏暮晚在一起时的旧照。
他呵呵一笑,低声道:“和气才能生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
乌黑发亮的商务轿车犹如一头驰骋在草原的优雅豹子,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稳稳的亭在线金肯酒店大门口。
今天白辰丰过八十大寿,其儿孙包下整栋酒店为其过寿,排面不用说,自然是高档奢华、磅礴大气。
天空不知下起了小雨,雨水淅淅沥沥,红毯上却没有一点积水,饶是有那么一两个鞋印,也马上会被清洁工清理掉。
萧煜城刚从车里下来,马上有保安拿着大黑伞举过他的头顶,恭敬的引领着他朝酒店里面走。
“哎呀,萧总……”
迎面走过来的是白辰丰的大孙子白世祥,白家子孙年龄差距比较大,同样是孙子辈,季北才二十六岁,而白世祥已经四十一了。
他紧握着萧煜城的手,谦卑的寒暄,“早就听说萧总英明神武气概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
不知是不是被白辰丰压了福,白家自他出了一个能人之后,下面的子孙一个不如一个,就二儿子白景文还算有点出息,但因病不到五十就去世了。其他的子孙都没可圈可点之处,像这个白世祥,表面看起挺正常的,其实是个糊涂虫,做生意就没赚过,还好色,全靠着家底过日子。
不然白家也不会不要脸的毁约把过继别家的季北重新找回来,逼迫其撑起这个家。
萧煜城自然不愿与这样的人威武,淡淡的应了一句,便迈开长腿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