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晚身体向沙发上一靠,面色凛然道:“真没意思,我好心请你吃饭喝酒,你却防着我,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她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杯子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光,眉眼写着不悦,“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出来了,在家躺着看电视也好过在这被人胡乱猜忌。”
马楚楚有点慌神:“苏姐姐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吃也不想喝。”
“苏姐姐不是说想把盛世总裁的位置让给我吗,我们来聊聊这件事吧,苏姐姐是真心想让还是说说而已?”
“当然是真的,不过……”
她朝马楚楚面前那杯酒示意了一下,“把酒喝了,喝了那杯酒,盛世总裁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这……”
马楚楚看着面前的酒,血红色的液体,量不大,却泛着瘆人的光,好像她只要喝下这杯酒,就会马上口吐白沫中毒身亡。
她拧眉犯难,这杯酒究竟有没有毒她不知道,但是万一有毒,她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不喝,不给苏暮晚面子,她就不会把总裁的位置让给她。
苏暮晚看着她,忽地轻松一笑,“算了算了,我逗你玩呢,我哪能那么狠心,你身体不舒服还让你喝酒?你不能喝我自己喝好了!”
说着,她放下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把马楚楚面前那杯酒尽数倒进自己杯子里,“看好了,这酒没毒!”
马楚楚还未轻松一口气,苏暮晚端着酒杯的手一晃,里面的液体全都洒在了马楚楚墨绿色衬衫上,胸前和后背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喝怎么就醉了?”
苏暮晚一边说一边抽纸巾给马楚楚擦身上的酒渍,马楚楚虽气恼她弄脏了自己的新衣服,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口闷气,脸上还得赔着笑脸。
“我没事,不过是一件衣服。苏姐姐请坐,我们还是聊聊放弃总裁继的事吧!”
苏暮晚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眉眼舒展,尽是冷意,“我什么时候说让出继承权了?”
马楚楚微微一怔,“你刚才不是说要把盛世总裁的位置让给我,让出总裁位置不就是放弃继承权吗?”
苏暮晚靠着沙发,抱着双臂,冷眼冷眸的看着她:“我说了么,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
马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苏暮晚根本不想放弃继承权,她叫她来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既然这样,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了,再见!”
马楚楚瞪了苏暮晚一眼,拎起包想要起身离开。
她站起来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全身奇痒无比,全身像是布满了小虫子,哪哪都不舒服。
她放下包,开始挠,可是根本挠不过来,挠完上边,下边又痒,挠完左边,右边又痒。
“苏暮晚,你对我干了什么?!”她再笨,也知道被苏暮晚陷害了。
苏暮晚云淡风轻的喝着酒,“你知道用??虫放进花束里加速我身体里的毒,难道不知道??虫的幼虫可以钻入人的皮肤让人奇痒难耐吗?”
酒水和食物里都没毒,有毒的是放在桌上的那盒纸巾,苏暮晚趁着给马楚楚擦酒渍的时候,把纸巾上的??虫幼虫挥洒在她的身上。
“果然是你干的!解药在哪,快给我解药!”短短几分钟,马楚楚就把胳膊挠掉一层皮,再过一会儿恐怕全身都会被挠烂。
看着她解开衣服浑身乱挠狼狈至极的样子,苏暮晚冷哼一声,“你把??虫放进花束和礼品,欲将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都是你咎由自取!”
马楚楚现在根本没精力去想苏暮晚怎么发现的那些??虫,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止痒。
她痒的已经把外面的衣服全脱了,白皙的皮肤被挠的血,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如果现在面前有个悬崖,她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马楚楚噗通一声跪在苏暮晚面前,“苏姐姐,不,亲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姐……”
苏暮晚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冷哼一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马楚楚快要被痒死了,挠已经止不住那种感觉,她恨不得用刀子刮。
她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给苏暮晚磕头:“姐姐饶了妹妹吧,我也不想害你,都是杜卿卿指使我这么干的,姐姐……”
包厢的门“呼”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李莫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赶过来。
马楚楚有时候也有点脑子,她来的时候给李莫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跟苏暮晚约会的地址,如果半个小时之后她没有跟他联系,说明她遇到了意外,让他马上来救她。
看到赤果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马楚楚,李莫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在身上,怒气冲冲的质问苏暮晚,“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暮晚冷勾了下唇角,阴戾的迎上他的目光,“那你先告诉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想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