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也难求。
凤顷的目标当然不是那衣服,而是那求而不得见的“花主”本尊。
亲手量身定做,那便是能见到本人了。
秦香薇许是不知,见凤顷如此在意这次家宴,便以为他也是为了那浅笑醉红楼的“华服”而去。
在到达皇宫之前。
她极其贤惠且善良的微笑道:“若是王爷对那华服感兴趣,臣妾定会努力替你争取到这一头彩。”
凤顷微微抬眸,眼中是秦香薇读不懂的意味。
“如此,便拜托香薇了。”
听到凤顷如此说,秦香薇脸上的笑容更明亮了几分。
她自信道:“王爷放心。”
若是秦香薇知道,自己这般努力,竟然是为了让自家夫君见到他心心念念之人的话,只怕她的肠子都会悔青了。
凤顷摸了摸秦香薇的发梢,难得温柔。
“不要让本王失望。”
“臣妾明白。”
皇宫。
太后寝殿,清宁宫内。
宫殿虽然未镶金裱玉,可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富贵之风。
这时的大殿内,并没有侍奉的宫人。
帷幔之后,一四十多岁的明媚女子端坐在主位之上。
细看之下可发现,她的眉目,竟然与花初有着几分相似。
她气度雍容华贵,浑身上下虽无太多金器傍身,却依然给人一种天然的震慑感。
“你没救下她?”
女子的声音,带着薄怒。
帷幔之外的男子,一身锦衣之上覆盖着黑色披风,五官俊美异常,此时他的嘴唇微微抿起。
双眼之中,透着浓浓的阴冷与寒意。
“是我无能。”
男子的声音传出,女子立刻拍案而起。
“你岂敢!哀家说过,定要保她无虞。”
女子从帷幔之后走出,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
他悲愤,懊悔,煞白如雪的脸上,此时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此时的他,在压抑着极致的痛苦。
女子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放软的语气。
“罢了,你先出去,家宴完事之后,务必替哀家找到她。”
“臣明白。”
男子退出大殿,殿内又有声音传来。
“师澈,哀家知道你的手段,也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要轻举妄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数十年的布局,不能毁于一旦。”
这一次,男子没有回应,头也未回走出了清宁宫。
抬眼望去,偌大的紫禁城,明明阳光正好,他的心里,却满是阴霾。
他没用,那天晚上赶到军营的时候,见到的,就只有一地的尸体。
他晚了一步。
“凤顷,你竟敢动她。”
师澈阴阴一笑。
“督主,太后她老人家?”
“传本督主之令,东厂,西厂,锦衣卫全体出动,哪怕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
“是,属下遵命。”
那女子究竟有何许过人之处,竟使得历来风云不变,处事不惊的九千岁如此动怒。
要知道这番动静,只怕会打草惊蛇,他们多年来的谋划,说不定真的会功亏一篑。
话毕,师澈转身拂袖,瞬间消失在清宁宫。
群臣家宴一过,只怕大元王朝,就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