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将脚步声吸收,他就像悄无声息,没有生机的一丝魂魄。
宋子席回到房间,疲惫的躺倒在床。
这段日子他接收到了许多消息,颠覆了他坚守15年的认知。
他已经近30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头好痛,身体也好累。
忽然他在床头听到一声物品掉落的闷响,他低头看去,是他从江岁那拿回戒指。
宋子席怔怔的将戒指捡起,望着,出神了许久。
忽然疯了一般冲进后山。
宋子席跪在泥里,双手在落叶,淤泥和树枝间翻找着。
一边找一边疑惑的说:“怎么没有呢?”
“在哪儿?”
宋子席从下午找到晚上,就连眼睛都模糊不清。
他茫然的站起来,看向湖水,忽然向湖中走去。
平静的湖面在黑夜里,像怪物的深渊巨口。
“宋子席!”一道声音骤然在他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了站在岸边的江岁。
他欣喜的转身上岸,跑到‘江岁’面前却发现是奶奶。
宋子席的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困惑。
欧阳宁静从管家手里接过毛巾,盖在他身上,后怕的颤声道。
“你在做什么!?”
宋子席被这一声唤回现实,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委屈的说。
“奶奶,我弄丢了我和时简的结婚戒指。”
欧阳宁静眼睛一红,摸着他的南发。
柔声道:“那就再做一个新的。”
宋子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内疚、悔恨、自我厌弃像潮水将他灭顶淹没。
宋子席跪在欧阳宁静面前,埋进手里。
哭喊道:“可是我把时简也弄丢了。”
“我没有保护好她。”
奶奶小时候教他,做错事就要尽力去弥补。
可是怎么做才能弥补,他这15年来伤害与空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