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青轻哦了声:“我有名份,你有他的爱,这不是挺好吗?”
方婉儿一愣,难以置信的望着夏青:“你竟然连这样也愿意?”
夏青也奇怪的回视着方婉儿,很是认真的问:“我这样的愿意和你一位千金小姐甘愿做人家妾室比起来,会更不堪吗?”
“你?”方婉儿气急红了眼,委屈的看向应辟方,不想他是一言不发,只目光冷深几许看着夏青。
应辟方总觉得他被这个夏青给算计了,算计得让他说出了‘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让他们动你一下,更别说私刑了。’这句话,自然,这句话没什么不对,要他一个男人去对付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弱质女流,确实做不出来,但在这种情形之下,又是当着所有下人说,这句话的力量就大了。
方婉儿气颤着身子道:“夏青,你忘了你曾答应过的话吗?辟方当时说‘你要肆意生下这孩子,这孩子与应家没有任何关系,应家所有的财产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你同意了。你还答应过,待孝期一过,辟方便会正聘我过门,到时你也会安份守已,不会大闹。”
夏青点点头:“我的孩子不会分应家的财产,你过门时,我也安份守已啊。”
“那你现在算什么?这摆明了就是食言啊。”
夏青笑笑:“前几天乡下大雪,饿死的人很多,辟方却给我拉来了一马车的干粮,我觉得他心中有我,所以是我回来了,你放心,孩子不会拿应家的财产,辟方日后若要再纳妾,我也还是会安份守已的。”
“辟方只爱我,他才不会纳妾,”随即方婉儿一怔:“你说他给你拉去了一马车的干粮?”
夏青点点头。
方婉儿脸色略微变得苍白,接而看向应辟方,竟见应辟方拉长着一张脸冷冷盯着夏青。
此时,应辟方走了过来,拉过方婉儿到他身边,拧眉看着夏青:“你很聪慧,我母亲与婉儿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可以住在这里,但若让我发现你对她们不利,休怪我无情。”
夏青看着应辟方,在他眼底,她看到了一丝警告。
“还有,”对于夏青与其说毫无表情不如说毫无朝气的脸,应辟方眼底又多加了不耐:“主屋不是你该住的,就算你是元妻,是少夫人,也不行。”
听到这句话,被丫头挽扶着的应母也是顺过了气,方婉儿嘴角带笑,更是依紧了应辟方得意的看着夏青。
“哦。”夏青点点头,便看着地面不再说什么。
廖嬷嬷与水梦是在心里悔恨不已,在乡下住着虽然清苦,但多自由啊,而且也很快乐,现在呢,竟让少夫人受到如此大的气,她们真是悔啊,悔啊……为什么她们要这般执着于回应家?二人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如此死皮赖脸,就住柴房吧,柴房里还有些干草,你还不至于冻死。我们应家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应母身体一有了力气,瞬间又跋扈起来。
“哦。”夏青轻哦了声就抬起头,不过没有看应家任何人,而是看着满脸悔恨,又自责心疼看着她的廖嬷嬷与水梦,淡淡说:“嬷嬷,水梦,你们将柴房里的干草拿到大门外去铺着。”
“要做什么?”水梦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