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场面,慕沉川代这佛爷挨了一刀罢了。
慕
沉川着实愣住,那佛爷居高临下却微微俯下了身,声线低沉的好像一只蛊惑人心的金羽凤凰,他红衣宛然桀骜在侧,慕沉川的眼中不过徒增的意乱情迷。
害怕吗?
看看身体的摧残和皮肉的伤痛,如果你已枯骨万仞,如果你已碧落黄泉,不能哭、不能笑,或许连谢非予都不会为你泯然一戚。
你还会,如此显得潇洒落踏吗。
慕沉川突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的好像挂在屋檐的小风铃,顺着的夏风就飘荡到了远方,然后再轻轻落在你的心坎,激起涟漪层层。
小姑娘有些大咧咧,毒也中了,伤也受了,曾经害怕,曾经后悔,可那于事无补。
“臣女常常想,”她所有的伤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佛爷的赐予,诚然,自从认识谢非予她受到的灾难更比往日多,“若是上天安排臣女站在您面前,”她眉目弯弯,彼时紫藤香风拂过两人长发耳畔,混着丁香的气息窜进细缝和心念,“是注定我慕沉川要替谢非予走一回阎王殿。”她的指尖饶住了佛爷的长发,百般纠葛。
毕竟,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那些不可思议的相遇和对峙,突然交织出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奇妙感触。
谢非予当真是愣了神,或许是压根没有料到小姑娘会口出这等狂言,又或者他单纯只是因为被慕沉川这样一句话给惊吓到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谢非予莫名心头一跳,好像某种古怪的情愫流淌到了血液和骨子里,惹得他百思不解,想他谢家王爷尸山骨海也曾照面,百杀千斩未曾退却,却仿佛临到头来,被眼前这样一个面色不佳的小姑娘给惊愕到了。
慕沉川见谢非予的神色有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说对了话还是说错了话,只好赶紧轻咳了下嗓子,嘟嘟囔囔的转移话题:“臣女就是想着……只是可惜了,夏月这场赌约。”慕沉川陷落毒案,自然没能和清和公主比出个高下,与谢非予的赌约也算是泡汤了,这么想来,果真是有点儿小吃亏,原本还当真想看这佛爷不落人前的那些窘迫样--不过--慕沉川这脑子里才想到这里,下颔就被那佛爷伸手给扣住了,腰身被有力的手臂一揽就向后倾倒了下去,几乎是没给她半分的反应和错愕,她就看到金色的凤羽有着流光带着翩跹飞花低俯到自己跟前,丁香的气息无孔不入,就这样闯进了她的唇舌齿间,男人的身上有着与这万人之上地位迥然不同的清雅,仿佛在那些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另一面,他不是那样不可一世桀骜难驯的存在。
这温热唇角相触的轻吻一触即逝,只留下慕沉川目瞪口呆没有缓过神思。
佛爷蹙了下眉:“莫非还觉得吃了亏?”他有些不理解,长指抵在下颔,下场的眼眸中尽是桃花飞散的蛊惑之色,衬着一身红衣斐然,日月流光都只能成为陪衬。
“轰”一下慕沉川的脸瞬间就给炸红了,夭寿,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亏不亏!”慕沉川咂咂嘴,简直赚翻了好么!
老实说,她早就想对谢非予这人上人行一行“一亲芳泽”这种强盗冲动,然而慕四小姐胆子小,不敢是真不敢,结果呢,换得今日谢非予未卜先知一般如同“恩宠”的轻吻。
刺激刺激,太刺激了!
慕沉川觉得鼻子里有些暖流好像不受控制流淌下来,她眼角一抽连忙捂住鼻尖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扯着手帕就堵住鼻孔。
这他娘太不济事了,不就是被男神亲了一下,鼻血喷溅是个什么鬼玩意,慕沉川现在尴尬的脸色可想而知,反而换来谢非予一脸茫然,看到慕沉川指尖的血渍,恍如初醒。
“来人,去请易先生。”他约莫是以为慕沉川这小姑娘身体未愈又旧疾复发了,果真是毒物还没有祛干净。
“不用不用!”慕沉川连忙摆手制止,“我没事,刚才、刚才就是太……太热了,就有些……”这叫冲动,嘛,就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补过头了啊大爷。
谢非予双手环胸不置可否的看着那个语无伦次的小姑娘。
嘻嘻,慕沉川擦着鼻血只好尴尬笑,扭头就看到门边有个小脑袋探在那似是瞧了许久,她惊叫:“四意?!”慕四小姐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方才的一切四意那个小眼睛居然都看着。
贼眉鼠眼!
四意被抓了个包,哇哇大叫着跳脚就被不知哪里出现的蓝衫一把给提溜去了一旁,这小丫头纯粹就是在打扰谢家王爷难得好心情的调情吧。
要蓝衫说起来,他家王爷可是二十多年来也没对别个女人有什么亲近半分的行为,这次出现了一个慕沉川竟惹得谢家王爷想要了解两分,蓝衫当然得看紧点。
谢大佛爷,您的属下为了您的终身幸福也是操碎了一颗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