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慕沉川咽了下口水,这男女力道的差别,她现在才感受的分明,根本、丝毫休想挣脱半分。
谢家那佛爷与自己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都打在脸庞颈侧,竟教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一双眼睛直盯着谢非予的黑眸,终于带了些许讨饶的意味:“王、王爷……您……别激动……”
这TM好像不是激动的事啊。
谢非予鼻息间轻轻落了个嗤笑:“继续念啊,下一句。”
“神、神水华池,只许神先占,”慕沉川牙尖动了动,眼珠子就尴尬的转了圈,“……夜夜栽培火里莲。”
“好一个夜夜栽培火里莲!”谢非予的大手已经一把掐住了慕沉川的腰身,嘁,不盈一握。
他轻轻一带就将那小姑娘带上了桌,眼神落在雪白颈项上他曾经掐出的五指印,还未能完全消退:“这些诗词歌赋也是安国侯教的?”
胆子大的叫人惊叹。
“不,是臣女自个儿学的……”慕沉川的舌头打了个结,那男人紧紧贴着自己,好像衣物都不是阻碍,体温完全透过那些轻薄的质地传染到了对方的身上,交融纠缠。
“喜欢吗?”谢非予的问句都带着侵略的危险性。
慕沉川嗅到了,她原本还想着如何挣脱的手就索性松了开来:“王爷又想要成全我?”
“这次不喊了?”
慕沉川努了努嘴角,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知道有多下风,在安国侯府里叫救命,首先不会起作用,其次,这也太像欲迎还拒了。
“像话,这挣扎不必做给旁人看,你必然乐在其中。”谢非予的手原本托在她的腰际,顺势就搂到了慕沉川的后腰,这样的腰肢,确实容易叫人心猿意马。
掌心的热度灼烧的慕沉川整个后背都有些发烫也心虚:“王爷,臣女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节,可您不能不管自个儿的形象啊。”这堂堂北魏的王爷,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凌小姑娘对吧,“蓝护卫可还看着呢。”慕沉川干笑,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来个“鱼水之欢”吧。
“他敢?”谢非予连头也不用回,那话语里没有什么轻蔑反到是一种对自己属下的信任。
蓝衫是什么人,还会不懂看自家主子的眼色?
慕沉川一愣,扭头去看,夭寿,那乖乖护卫早就退出了房去,还不忘帮他们把门给合上。
很好很好,慕沉川眼角抽搐,比不上这些个心意相通的主仆。
“这、这伤风败俗,总是不好。”她绞尽脑汁在想借口。
“你慕沉川还会怕伤风败俗?”这小姑娘连自己的名节都可以不要,口口声声说是他谢非予的人,现在倒是脸皮薄了?
慕沉川当然听明白了,她咋舌了下:“至少臣女觉得,这事儿,不亏。”眼睫眨眨,说的像是无辜又无奈,身体却往下一沉屈起了腿,直要拿膝盖顶踹上去,当然,也不是没想过,这一脚下去断子绝孙,大概她的脑袋也很快要搬家。
所以,慕沉川试探和防范。
老实说,谢非予这样的地位权力,哪个女人攀了上他,那也决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这样的事听起来真像是她自个儿往脸上贴金,扒着谢非予不撒手。
夭寿、夭寿,她可从来没有倒追过男人,尤其是眼前这种金凤凰。
“那本王更不该觉得吃了亏。”男人和女人这档子事,他谢非予从不在意,慕沉川的小动作叫做挑衅和放肆更为贴切。
他不喜。
所以鼻息嗓音之间无不是两分嗤笑讪意,原本紧紧扣住她的手一下便滑到了那小姑娘的腿侧,另一手按住她腰身向上轻抬,瞬间就能卸去那装腔作势的力道,轻而易举将身体卡在她腿间,将人制的服服帖帖动弹不得。
慕沉川这天旋地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别说下风了,她现在是落进山谷的形势吧,合着还真成了“男神请正面上我”的邀请姿态,她整个身子一僵,那男人丝毫就不给她半分的退缩,偏要堵的人进退两难。
身体的热度已经不是灼烫,而是带着温绵的渗透,慕沉川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叫出口,就对上谢非予的黑眸凤羽,慵懒但清清冷冷,明明看不到任何感情却蓦地叫人心中一荡。
完蛋,慕沉川觉得“春心”这种词儿真不适合她,也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那爬满身的温热竟变得酥酥软软心痒痒,羞的慕沉川整张脸都涨成了红色,如同熟过了头的苹果。
总算是有些像小丫头的表现了。
“王爷,王爷……”她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个死结,身体和僵死的虫子没啥区别,嘴里还能蹦出字就很佩服自个儿,“您近日有听大街小巷那些说书先生的新作吗?”慕沉川的笑一点也不自然,狗屁,她都快要被“逼良为娼”了,鬼才笑的出来,“《王侯二三事》共分一十八话,每一话还有上下两集,臣女听了,拍案叫绝。”
可比现在他俩的姿势还要露骨暧昧,简直爱恨两难,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