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双手插兜,轻微四十五度抬头,走在外面小路,边哼唱歌谣边望月亮。
“许先生,许先生……”
背后,传来孙燕的高声呼唤,既紧张又显得没有底气。
许远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对方主动跑到面前,双手合十恳求道“许先生,我女儿又开始哭了,求求你,求你回去看看。”
许远没有刻意的嘲讽意思,平淡的道“费夫人不是说有白大师在,不是说我是个骗子吗?”
“我可不敢回去,免得骗了你家的钱财,还不得被抓起来。”
孙燕顿时脸红,尴尬的垂下头道“许先生,刚刚是我不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回去吧。”
许远不是为摆架子,仅仅是要这个女人长点记性,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罢了。
他点头道“走,回去吧。”
“嗯,好,谢谢许先生,许先生请!”
经过院子的时候,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白大师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许远的腿“先生,哥,爷爷,救救我,救救我。”
许远无动于衷,踢开他继续往里面走,什么都可以骗,但唯独借着生死与病疾骗人,是可恨的。
回到别墅主栋,费翔忙握手道“许先生,你可终于回来了,都怪贱妻有眼无珠,冲撞了你。”
“无妨,我们去你女儿屋子里看看吧。”许远开口直奔主题。
“嗯,好好,许先生这边请!”堂堂的临江军区区长,竟然对许远恭恭敬敬,弯腰点头,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来到费翔女儿房中,许远再三观察,都未发现不妥之处,唯一的收获是,小女孩额头,同样有缭绕不散的黑气。
许远没办法,只得强行寻查,请画出道灵符,点燃,而后在小女孩的额头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投入碗清水中。
符纸半截化灰落水,半截依旧燃烧在空中,开始朝着某个方向轻轻飘出。
“快,打开门!”许远叫了声。
“哦,哦,哦!”费翔连忙照做。
一小团火焰从门口飘出,继续行进,许远平心静气跟在后面,费翔和孙燕看在眼里,不禁讶异。
这才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啊。
最后,火光飘进孙燕的卧室,落在一个紫木匣子上面。
吓的捂住嘴,孙燕问道“许……许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
许远打开紫木匣子,看到里面放着只血玉手镯,反问道“费夫人,这手镯不是你家传之物吧!”
“没错!”
孙燕有些慌,刻意靠近费翔,道“这只手镯是我前两天到古玩市场上买回来的,许先生,这个……有问题吗?”
“那便对了!”
许远点头道“古玩市场上的东西大多是来自于盗墓者从墓中带出,所以,这东西并不干净。”
孙燕一听怯生生看向费翔,生怕受到责怪“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费翔翻个白眼,没多说什么,虔诚的询问“那许先生,现在有办法解决吗。”
许远笑道“当然有,很简单的,如果费夫人想要这手镯,作场法会超度亡人,如果不想要,在明日日出之前,送回古玩市场即可。”
“不要不要!”孙燕连连摆手。
“嗯,那好!”
说完,许远又画道符纸,将手镯细心包裹起来,瞬间,女儿哭哭啼啼的声音消失。
“哈哈,好了,真的好了,谢谢你许先生,太感谢你了!”费翔拉住许远的手感激涕零。
“许先生,都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今晚就别回去了。”
“啊,这……这不太好吧!”
许远起初是拒绝的,但经不住两人的再三挽留,只得住下,酒好菜成后,与费翔边吃边聊。
费翔端酒起身,腰微躬下道“许先生,今日你替我家除去纠缠几日的大麻烦,费某感激不尽,这杯我敬你!”
“谢费区长!”许远端杯回敬。
酒水下肚,费翔拍着胸脯道“许先生,日后你若有用的着我的事,尽管开口,费某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在临江,还算有些面子的。”
“费区长过谦了!”
许远心里清楚,费翔在临江的地位和宋鼎天是相当的。
只不过因为费翔作为军方人员,有许多的规矩要守,有杂事要处理,而宋鼎天是江湖人士,无拘无束,所以前者在临江的影响力震慑力渐渐不如后者罢了。
“谢费区长!”许远举酒,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