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不由停住步伐。
虽然他很想弄清楚这边的情况,但人命关天,况且之前给刘兰的儿子开过药,并且答应要为其治病。
现在出现突发状况,他必须负责。
许远发车掉头,赶往陈家。
临江市有三处象征地位身份的房产区,分别是中海兰庭,星河湾以及天景园,其中又以天景园最为高级。
而像陈永盛这种,级别更高,直接跳出房区,有私人别墅宅苑,并不止一处。
陈家宅苑位于临江市东南边宝月山下,四方横白墙,里面楼屋林立,通体呈中西结合的方栋圆顶式建筑风格。
周围不断的有永盛安保的人来回巡逻。
许远到时,陈永盛与刘兰亲自等候。
同在的,还有位蓄白须的老人,他穿件红底金纹的唐装,个头一米七三左右,腰杆笔直,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散发股迫人气势。
从唐装老人的站位和姿态来看,并非陈家的管事或下人,反而,陈永盛对他存有敬畏。
许远下车,与唐装老人对视半秒钟,随即挪开视线。
这时陈永盛匆忙跑过来,满头热汗“许先生,我儿子突然发病,还请您一定救他。”
许远点头“放心吧,他现在即是我的病人,我就不会让他出事。”
“嗯,谢谢,谢谢许先生。”陈永盛九十度鞠躬。
他的这一举动,让唐装老人看许远的眼神发生微妙变化。
许远有所注意,却并未明说,只是心中默叹“看来这老头对我还挺感兴趣的。”
所谓中医之理,望闻问切,来到陈鹏的房中,许远一番看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如果光看面色的话,由于出生富裕人家,他的身体状况要比普通人还健康,可分明,是在发高烧!
而且,号过脉,许远同样没发现异常。
他不由问道“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今天都吃过哪些东西。”
刘兰边抹泪边道“大约是早上十一点左右,鹏儿突然说头疼,之后发高烧,要说吃的,就是些平时的餐食,以前也没见这样啊。”
许远眉头微蹙,开始环顾房间周遭,直到看见桌边的药碗,他视线凝住。
如果按照正常的药剂和时间煎出来的话,药汁的颜色不应该是这样的。
很明显,熬煮时间有些长,药力过猛,所以导致陈鹏身体出现不适。
许远摸出三枚银针,扎在陈鹏要穴,护住心脉与生机道“是熬药时间太长,药力过猛,导致身体无法承受。”
“等药劲散去就没事了。”
“啊,怎么会这样?”
闻言,陈永盛立即叫来负责煎药的保姆责问。
保姆吓的跪地哀泣“陈总,我……我错了,我今天煎药忘了点,多煎了十几分钟,我以为没事的。”
“陈总饶过我吧!”
陈永盛气的胸中直似有团火在烧,儿子的命差点没了,这种错怎么可能饶恕。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许远劝说道“陈老板,令郎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酿成什么大锅,别跟她计较了吧!”
陈永盛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许远的面子不能不给,点头道“好,就照许先生的意思办。”
他转而喝向保姆“下次注意点,出去吧。”
“是是,谢谢陈老板,谢谢许先生。”保姆怯生生的弯腰退去。
与此同时,许远大笑出声。
陈永盛疑惑不解道“许先生为何发笑啊。”
“我笑是因为,对你儿子的治疗现在就可以开始!”
“真的吗?”
“许先生,真的现在就可以开始治疗,您不是说要等到五天后的吗。”
许远解释道“这次的事,虽然差点让你儿子丢掉性命,却也因祸得福,刺激了他体内的经脉,现在,是治疗的最佳时机。”
“太好了!”
“感谢许先生,感谢!”
陈永盛和刘兰夫妻俩喜极而泣,泪眼汪汪,医治好儿子的呆傻,是他们十几年来的夙愿啊!
许远摆手示意无须多礼,而后收回之前的三枚银针,提针尾贯气凝神扎向另外的穴位。
待银针入体,他两指轻出慢弹针尾,每次弹下,都递进股气,以针为媒介渡到陈鹏的脉络中。
细若发丝的银针,在周而复始的弹触中发出嗡嗡声与肉眼可见的颤晃,这对力道与手法是有极高要求的。
唐装老人聚精会意的盯住这一幕,眼神变换不定,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