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归别过了视线,体内无端升起一股邪火。
白云锦抬起头,撞见墨成归别开的眸子,以及眸中对她的嫌弃。
这种眼神。
她看了五年。
依旧会为之刺痛。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招了招手,笑得没心没肺,道:“哎呀,苏姑娘来了,快过来帮寡人抄经。”
陛下的命令,苏容华哪敢不从。
半个时辰后。
苏容华趴在地上抄经,手酸,膝盖麻,腿抽筋。
耳边传来白云锦娇媚的声音。
“寡人和苏姑娘抄经,得一宿,今日你也累了,先在殿内歇下吧,明日寡人准时叫你。”那样亲昵的语气,仿佛她才是墨成归的枕边人。
苏容华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
只见白云锦纤纤玉手顺其自然地搭在墨成归的大腿上,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白云锦!”
“要叫陛下。”
墨成归实在受不了白云锦这般作践自己的样子。
是,为了他,她什么恶心事都做得出来。
他暗沉着一双眸子,借故商议军中要事,甩袖离去。
白云锦看着他方才坐过的榻。
伸手轻轻触上,那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她身子一歪,整个人躺了上去。
那里很暖。
像是墨成归的怀抱。
她可以假装他拥她入怀。
白云锦微微抬头,正好能看到趴在地上抄经的苏容华。
她慵懒的口气,道:“那个人,是你安排的吧。”
苏容华抄经的手没有停,“陛下您在说什么,容华不懂。”
“表面上像是寡人故意找人拆了你的台,毁了你的婚,实际上,是你让墨成归看到寡人歹毒、蛇蝎的一面,是与不是?”
苏容华还在认真抄经,眉头也皱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