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出一万两银票,塞进那人怀里:“现在这匹马是我的了!”
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就跟离弦的箭似的,飞奔出去。
怀着一股窝囊气,也不分东南西北,出了城,秦琴就不再控制方向,由着那匹马性子乱跑。没想到那马竟甚为神骏,急奔了十来里路之后,越发的发了性子,跑得又快又稳。
渐渐地,就连伏在马背上的秦琴,感觉自己也跟马儿融为一体,进入了心流状态,心口那股愤懑难平,慢慢平息下来。
等到马儿在一处水边停下脚步,秦琴,也已彻底恢复冷静。
把图卷收进空间里,她冷冷一笑:“呵呵,不就歧视我是女人,觉得我干不好么。我就看看,离了我这个方案,你们能不能赶在圣驾到之前完工!”
在之前一次次坐船过渡的时候,她冷眼旁观,心里默记,已经彻底掌握了文兰河那复杂的水文情况。也考虑过别的几种工艺,但毫无疑问,她手里的这幅草图,是最快、最科学、最经济的完美方案。
就算那三个桥匠有多么丰富的经验也好,光是摸底,就得花不少时间。外加设想构思。
秦琴知道这三个都是真材实料的人才,想到很可能要因为这条桥丢了身家性命,还有些惋惜。
——可是,她也没办法!她不可能圣母到用自己的方案,去成全邓同知那种辣鸡
思忖中,顺手拉了一把伸嘴去喝河水的马,秦琴就跟教训自家小孩似的,训那马道:“哎呀,你别喝那水了,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呢!来,喝我这边的水!”
她拿出一个陶盆,放了大半盆灵泉水进去。那马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再次抬头,看着秦琴的眼神就变了——虽然马儿不说话,但这种动物感情很丰富!
秦琴看着马儿,笑眯眯地说:“是不是很好喝?”
马儿把脸凑到她手,亲昵无比地磨蹭。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大把草药来,有灵芝,有人参,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也闹不清楚是啥,放进陶盆里,说:“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你挑着来吃一点。等回到家里,我给弄豆料和蛋酒。”
豆料和蛋酒,都是自家老牛的最爱,秦琴照套到马儿身上来。
反正牛马都差不多……
看到那些名贵中草药,马儿眼睛都亮了,低着头大口大口咀嚼,吃得声音巨大。秦琴放它自便,自己来到河边,拿下了玄织面罩洗脸。
冰凉的河水扑到脸上,纯天然无污染的河水,就是舒服。
秦琴睁开眼睛,才发现离自己三尺开外,一个男人正盯着她。
这人也有些古怪,看着她就看着她了,手里还举着一根长杆。那杆子通体黝黑,似乎是镔铁所铸,上有标尺刻度,秦琴不禁多看了两眼,那人手腕一抖,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杆子由长变短。眨眼功夫,从丈二长一根,收至三尺长短。
秦琴不禁瞪大了眼睛。
男人收好了杆子,说:“你在看什么?”
秦琴回过神来,说:“你手里的……是传说中的定水杆?”
男人却驴头不对马嘴的,说:“那匹马,是你的吗?”
他的眼神还是原来那样,直勾勾的——原来刚才他一直看着的,不是秦琴,而是秦琴身后的小青骢。秦琴点了点头,说:“对呀,刚买的,买来赶路,怎么样?很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