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明知故问:“那啥,那啥就是啥?”
笑容很是促狭,还对她挤挤眼睛,戏谑无比。秦琴又翻白眼,这回动了手,直接把明湛推了出去。
家里人口越来越多,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该分工明确了!
不能里里外外都交给一个人,那不科学!
撵跑了明湛,秦琴回身坐下,边把卖身契收好,边对两个出神发呆的丫鬟道:“你们两个,以后留在这里看家,手脚要干净,脑子要警醒,看守好门户,别让贼子溜进来偷了东西去。跟邻居要客气,处好。能做得到么?能做得到,我就留下你们,不然的话,明天就去牙行。”
春花、春柳双双跪在地上,说:“谢夫人教诲,奴婢能做到!”
其实,秦琴不太听得习惯她们口口声声自称奴婢,考虑到这个世界的一些现实问题,也没有让她们改口。
等敲打得俩丫鬟差不多了,秦琴又把手边总督夫人送的银饼子和首饰往前推了推,说:“这是你们前主子的赏赐,都拿去好生收着吧。”
她作为新主子,其实占了这些也没什么,毕竟总督夫人也没有明说。
但她不愿意贪这个小便宜,索性拿来做个好人,来个恩威并施。
春花、春柳得了赏,都是大喜,又是一阵磕头谢恩。秦琴道:“你们都会什么,好好说道。春花,你先说——我不要那种虚头巴脑的本事。什么双陆棋子,研磨陪读的,就算了。”
很明显地看到春花眼神一阵乱闪,垂了头道:“我在绣房呆过,会做针线,后被夫人看中带在身边,会的是梳头打扮,上妆穿衣。”
“会做饭么?”
“会一点,蒸饭炒菜炖肉都会。”
秦琴就转而问春柳:“你呢?”
春柳的身子骨看着比春花壮实一点,面相也粗糙些,不知道为何被看中带上了这条伺候男人的路。还要被善妒夫人往外撵。
春柳道:“我本出身农家子,爹娘哥嫂饿得没饭吃了,就把我卖进了总督府。从小也是挑水砍柴,做饭洗衣的。因力气大,被总督大人看中,放在内书房里,帮忙干一些爬高爬低的活儿。上个月总督大人突然把我放到了夫人身边去,让我远着点少爷,我也不知道原因……”
扫了一眼春柳呼之欲出的胸脯,秦琴心想:我倒是知道原因……
总督家的少爷不挑食,兴致一来,也许就毁人一生。
她无语了一阵子,决定把这件事丢开手。
眼前这俩丫鬟,应该还能用。
也算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了。
就是枕头需要再调整调整,调到合用。
她又问:“所以你能干粗活?嗯……让我看看你的手?”
春柳张开双手,让秦琴看。秦琴又有了新发现:“你虎口有茧子,是拿过棍棒还是拿过刀子?”
春柳道:“少爷习武,内宅就有箭道、箭靶。我因为力气大,被安排专门拔箭,以及洒扫练功房。”
秦琴就咧开嘴笑了:“那可真的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了!我决定了,你们两个必须要留在此处看家。春花负责细活,春柳负责粗活,我会留两根护身哨棒在院子里,指点你们一些功夫。给我把此处看牢咯!”
两个丫鬟齐声答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那高低错落的答应声音中,少了刚来那时候刻意的娇柔,露出了真声,都是脆嫩不造作的少女嗓。zx。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