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下来,那是成婚的时候沈修瑾给我戴上的,他说他母亲说过,要将这镯子交给他的妻子,现如今我把它褪下,放在桌子上,手腕上只剩下一串相思子手链格外显眼。
“沈修瑾。”这是我成婚以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们和离吧!”
我想沈修瑾大概不想与我这般毒妇计较,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如若这是你心中所想,那便如你所愿。”怀中的柳儿开始低低呼痛,他急忙吩咐丫鬟去叫郎中,不舍得再分半个眼神给我。也许是时候放下了,那串相思子手链被我扯断,曾经代表我们之间爱情的相思子洒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也换不了他的一个回眸。我的少年郎啊,最终还是消失了。
玉竹依旧跪在那里,却低着头,不敢再看我,我自认待她不薄,却不想和那群人如出一辙:“你是将军府的婢子,不用跟着本公主走,只是玉竹这个名字你不必在用了。”
我盯着她头上的步摇,那还是我赏给她的,宫里的物件,就算玉蕊都没有。可谁又能料到呢?我拿着当小姐养的丫头现在帮着别人置我于死地,玉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愧疚又痛苦,最终她还是跪伏在地上,给我磕了一个头。呵,晚。晚。吖本公主缺的是这一跪吗?下跪有用的话,还要王法何用?
我现在真是对这将军府的一切感到恶心,一个将军府,怎么什么豺狼虎豹都有?
玉蕊自幼便跟着公主,收拾库房的事情,她再熟悉不过。
等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已经列好了清单给我,我不耐烦在这儿住下去,直接吩咐皇兄给我陪嫁的护卫,将清单上的东西打包收拾好,我们今日就离开将军府。
沈修瑾当真厌恶我至极,他的和离书上墨迹还没有干就被送了过来。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