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从前是我太任性了,是我的问题,是我对不住你和孩子,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好在一起行么?我以后会尝试着成熟一点的,真的。”陆长霜缩在阿肆的胸口,眼泪打湿了他胸前一大片。
阿肆嗯一声,多余的话没说,只把她也紧了紧。
陆长霜没有什么大事,和阿肆从医院离开,路上的时候,她问了一下厉辗尔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说想她之类。
阿肆说了句有,又说,“孩子在厉先生那边,最近都是唐小姐在照应,他们说,前段时间,辗尔一直说要妈妈,状态很消极。”
听见阿肆说这样的话,陆长霜抿嘴,“是唐黎帮忙照顾啊。”
阿肆点头,“对,我带着孩子回来青城后就出去找你,孩子一直在唐小姐那边,我去看过两次,孩子被照顾的很好。”
陆长霜这下子不说话了。
车子本来是朝着陆长霜和厉墨之前的住处去的,结果走到半路,陆长霜问,“那个男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阿肆还不知道那男的曾想对陆长霜下手过,“关起来了,估计还没醒酒。”
陆长霜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我想先去见他。”
阿肆把陆长霜的手拉过来,“这个仇,我帮你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不要,我要亲自过去,我要废了那个畜生。”陆长霜说的咬牙切齿。
阿肆一愣,转头看了一下陆长霜,陆长霜眼睛里的恨意明显,依稀的还带着一些别的情绪。
阿肆见惯了外边这些黑暗的事情,略微思索一下,差不多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他……”
“没让他成功。”陆长霜赶紧解释,“我当时差点就把他废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天天过来打我。”
阿肆有些心疼了,握紧了陆长霜的手,“以后都不会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们一路开车去了那个废弃的工厂,那男人确实是还没醒酒,可见之前喝的是真的多。
男人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也没绑着,陆长霜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陆长霜面无表情,缓慢的走到男人身边,她抬脚,直接就踩在了男人最重要的位置上。
脚上稍微用力,这一下子,特别的提神醒脑,这男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然后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的想要翻身起来。
阿肆随后过去,一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把他已经半抬起的身子踩了回去。
陆长霜的力气用的更大一些,男人这时候就开始哼唧了,想要把陆长霜的脚挪走,可因为肩膀被踩着,根本用不上力气。
陆长霜嘴角翘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冷漠,“没想到吧,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说完之后,她转头看着阿肆,“我需要一些东西,能帮我弄到么?”
阿肆根本没问是什么,“行,你说,我让人去准备。”
地上的男人虽然也不知道陆长霜说的是什么,可恐惧马上就窜上来了,他用能动弹的一只手赶紧抱着阿肆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说,是谁让我做这些的,我都告你们,我还可以帮忙把我的上家约出来,我会特别配合的。”
阿肆嗤笑一下,垂目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用得着你配合?你知道的那些事,我全都能查到。”
这男人的手机在阿肆手里,手机里面有太多有用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肖邦国手里,怎么会有这么拉胯的手下。
男人脸色惨白,下身太疼了,之前的伤还没好,现在陆长霜脚下用力,就恨不得要他半条命去。
可是他不敢发出声音,之前他打陆长霜的时候也是说过,她要是敢哭,他就往死里打。
他就是要让她挨着揍还不得不憋着。
有些话是自己说出去的,印象就会特别的深,他现在疼的全身是汗,也同样不敢哼唧出声音来。
陆长霜等了一会,欣赏的差不多了,就抬脚转身朝着外边走,对一旁候着的保镖说,“我列个单子给你,帮我弄一些东西过来。”
保镖是知道陆长霜的,从前可是厉墨身边的人,虽然不太清楚她怎么和阿肆关系这么好了,可想来,陆长霜的地位就算是有变化,应该也不会地位太低。
所以保镖还是很恭敬,“好,这边来,我给你拿纸笔。”
陆长霜出去,阿肆一个人在屋子里,也收了脚下的力气。
那男人一骨碌就起身了,朝着一旁躲了躲。
阿肆看着他,表情很平淡,他先开口,“你之前,想动她?”
男人一愣,很快摇头,“没没没,没有,我没有,我没碰到。”
没碰到,和没想碰是不一样的,阿肆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就笑了一下。
这一下把那男人笑的有点发毛,他舔了舔嘴唇,“我真的没碰她,我还差点被她给废了。”
差点,也就是说没废掉,挺可惜的。
陆长霜在外边写了一些东西,保镖一看,好家伙,这些东西这边都有。
他笑了笑,“陆小姐,这些我们都有,我现在去准备?”
陆长霜一听,挺高兴的,“那最好,尽快准备吧。”
手下拿着她写的纸条离开,去准备东西了。
陆长霜想要回去找阿肆,结果才转身朝着那边走了两步,突然就听见那房间里传出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陆长霜一愣,就停下来脚步,仔细的听着。
男人的嚎叫有点惨,都破音了,不知道被如何的对待了,可听着都觉得疼。
一旁有一张椅子,陆长霜转身靠在上面,一转头看着上面有一个烟盒,她摸过来,学着之前见过的阿肆抽烟的样子点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