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这七言诗我从没听闻,是贤侄自创吗?”
“不错,正是小子所创。请许伯父指点。”
许劭看着神情淡定,眼神清明的刘璋,也不再怀疑。
三岁的孩子,若是说谎,必不能如此淡定,肯定会露出破绽。
“贤侄大才,许劭佩服。”
“不知贤侄志向如何?”
刘璋深吸一口气,知道扬名的机会来了。心中默默的向诸葛亮说了句对不起。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这?这!”
许劭的嘴渐渐张大,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真是三岁的孩童说出的话吗?
莫说三岁,就是三十岁又能如何?
连他许子将也不能把名利看得如此淡,说不出如此豪言壮语。
许劭盯了刘璋许久,把目光移向刘焉,他宁愿相信是刘焉教的。
刘焉此刻大脑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刘璋是谁?
不对!刘璋是我儿子,是我刘焉的儿子。
刘焉一把抱起自己的儿子,惊喜万分,语气颤抖的问道:
“璋儿,这可是你自己所想?有人教你吗?”
当然不是,这是我借鉴的。
刘璋当然不敢如此说,只是淡定的说道:
“此乃孩儿心中所想,非他人教授。”
刘焉哈哈大笑,不停的向刘璋点头,嘴里还一直念叨好好好。
“子将,我这儿子如何?”
许劭看着刘焉得意的样子,也丝毫没有反感的情绪。
实在太优秀了!
“真神童也!世所罕见!”
“此子日后必是治世之能臣!”
许劭之言不胫而走,刘璋因此声名鹊起。
整个南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荆州有四大传承世家,分别是蔡氏,蒯氏,庞氏和黄氏。
黄氏发源于黄香,曾有“天下无双,江夏黄香”的美誉,其子黄琼,孙黄琬都曾官至太尉,黄氏就此发迹,盘踞于江夏郡。
到了现在,黄氏已经是荆州最鼎盛的世家,家族繁荣昌盛,势力波及整个荆州。
当然,黄氏子弟众多,根枝错综复杂,旁系族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也不乏平庸者,贫困者。
此时的黄家扎根于江夏郡治所西陵县。
黄府外,跪着一个男人。
“汉升,回去吧。家主说了,你们家的事与江夏黄氏无关。”
一个老者正在劝说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停的叹气。
“管家,您再跟家主说说,只要能救我的孩子,黄忠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老者看着黄忠声泪俱下的恳求,摇头叹息。
“自从你爷爷与家中决裂,族内便将你们这支逐出了族谱。”
“回去吧,你就是跪死在这也没什么用处!”
“听我一句,回去吧,再想想别的办法!”
老者又是一番叹息,转身往府内走去,留下黄忠一人跪在门外。
黄忠的眼中从哀求,转变成失望,最后变得怨恨。
为什么!同是黄香子孙,为何见死不救!
黄忠好恨,恨黄氏如此无情无义。
黄忠慢慢的站起身,双目通红的看着黄氏的府邸。
以后我与你们黄氏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