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心理很容易被带着跑,隔壁大婶的银壶要一万,他的玉片子不假思索地也跟着要了一万;隔壁大婶的银壶最后不卖了,他这玉片子谈价不成,他竟也不想再降了,也想在手里捂一捂再说。
“好了好了,这位老板人不错,看看菜墩子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拿个玉片子刮蹭刮蹭,挺好的。”吴大志此时开了口,“八千就八千吧,当交个朋友。”
吴夺一听,不说话了。本来就不是他想买这东西,也不知老财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照市场行情来说,八千不仅不亏,还赚了;但是账不能这么算,光是生坑的风险,就得折算上一笔钱,而且这东西并不好出。
摊主听吴大志应了,咽了口唾沫,“老爷子,这玉片子是不是很值钱?”
“不是你报的价儿么?我这人不爱啰嗦,应了就应了。”吴大志笑了笑,“不过,你要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不后悔,那你就拿着吧!”摊主终究只是一个卖菜墩的,不是古玩商贩,即便闹不明白状况,也来不了“我刚才说的五千是美元”那种套路。
就这样,吴大志花了八千,买下了这件两孔玉刀。
吴大志给卖菜墩的摊主转了账,吴夺拎着重重的菜墩,就此离去。
等走到路边打上车,吴夺累得胳膊都酸了。
车上有的哥在,不好说这事儿,等回到了家里,吴夺放好东西才问道,“爷爷,看来您是想收藏这件东西了?”
“我收藏这玩意儿干嘛?肯定要转出去的!”
“啊?”吴夺一听,“这可是生坑货,只能倒手给信得过的熟人,而且不仅不好找买家,还特别容易被压价。您要是想倒手卖出去,咋能这么痛快应他八千的价儿呢?”
“你先说你看懂了么?”吴大志淡淡应道。
“怎么看不懂?不就是龙山文化的两孔玉刀么!”吴夺应道,“年份是够老,但是行情不好啊,两万三万的东西。”
“这次眼力挺到位,能看出是龙山文化。”吴大志慢悠悠点烟深吸,“我也没说要卖啊?”
“刚我问您收藏不收藏,您说不收藏,要转出去的!”
“转出去,不一定是卖出去。”
吴夺微微一怔,“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