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过程中,吴夺惊讶地注意到,陈永钧居然也用了“听”的办******到他上手的时候,他一手拿稳,另一手在大盘上轻敲,而后迅速将耳朵贴近大盘,好似在聆听回声!
鉴定完毕之后,陈永钧似乎露出了比较满意的表情。
吴夺是最后一个上手的,他也简单,因为只需要用手,而且一根手指足够。
吴夺刚回到座位上坐下,拍卖师就宣布了拍卖的开始。
这一件康熙五彩花鸟纹大盘,若是真品,市场价值远超觯斋款粉彩山水大瓶,但起拍价居然更低。
只有八十八万。
起拍价低的东西,不一定价值低。而且,越抢手的东西,越不怕起拍价低。
看来,他们对康熙五彩花鸟纹大盘,信心十足。
胡允德露出犹疑不定的表情,随后微微侧首,看了看吴夺。
吴夺低头咳嗽一声,手在桌下对着胡允德轻轻摆了摆。
胡允德会意,脸上松弛下来,闲适地端起了茶杯。
第一口八十八万立即有人应了。
吴夺没想到的是,第二口叫价的,正是坐在自己对面的陈永钧。而且,直接加到了一百万!
胡允德一看,立即轻敲桌面,“陈总,慎重!”
陈永钧看了看胡允德,“点?”
胡允德确实觉得有些吃不准,但也不能定论不真,因为相信吴夺,算是加了一道砝码,就此放弃;但被陈永钧这么一问,一时还真有些无从谈起。
吴夺见胡允德主动提醒了,而且陈永钧也算自己半个熟人,不由低声接口,“后挂彩。”
所谓后挂彩,大抵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瓷器上的彩料脱落破相,重新补彩添彩回窑烧制。二是本来就没有釉上彩的素器,直接上彩入窑烧成彩瓷。
若是为了蒙人,出窑之后,还是需要做旧的。
后挂彩的迷惑性太大了。胎、釉、底款都没问题,只有彩有问题,若是上彩和做旧的水平够高,想分辨确是极难。
“不可能!”陈永钧却满脸自信。
此时,价格已经叫到了一百一十万,陈永钧又要叫价。
吴夺又低声补了一句,“康熙官窑带款素盘,清末民初后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