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号衡山,朱朗字子朗。
你想要一幅朱朗仿文徵明的画,但我就是文徵明,给你画一幅真的,你就当朱朗仿的,行不行?
这个故事,吴夺也听过,未必是真的。
不过,文徵明能长期坐在吴派盟主的位子上,而且广受敬重,绝不是只靠书画水平就能实现的。
而吴夺“听”完画之后,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小吴,这幅画,为什么放在大雅斋呢?因为我找了很多人看过,但是观点不一,争议很大。所以我放在这里,以便来了高手之时,方便拿出来鉴赏!”
章成锦见吴夺应该已经看完了,便开了口。他这算是直接说明原委了。
“章老,您可抬举我了,我算哪门子高手啊?我只是跟着您沾光欣赏一幅名家之作。”
吴夺一边说一边心想,这个同朝同期的代笔,和其他任何情况的高仿都不一样,这些代笔的人,都是深得文徵明真传的颇具功力的人。
而且传到今天,年份没问题,纸墨没问题。
关键,题款和钤印还都是真的“文徵明”。
“不要客气嘛,都看了半天了,我也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章老,我对书画,所知也就是皮毛。”吴夺顿了顿,也不能一点儿不说,“不过这画,我看最起码能到代。”
“嗯,持反对意见的人,也说是明代的仿作,没有人认为是近现代的仿作。”章老点点头。
吴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胡允德见章老没有立即接口,“小吴先生,就不要谦虚了,你要是不懂,怎么会参详这么半天?而且我看你还以手轻触,感受宣纸和笔墨!你能点出这画到代,那必定是懂书画的啊!这画,最初是我收来的,你要是看得起我胡某人······”
吴夺知道他在激将,“胡先生啊,您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样的毛头小子懂书画啊?”
章成锦却接了口,“但我们也没见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如此明辨元青花啊?”
章老说完之后,三人不由互相看了几眼,最后,竟都笑了起来。
“章老,那我就斗胆多几句嘴了,不过我主要靠的是感觉,没什么鉴定依据的。”吴夺先打了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