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爷,你的意思是,是你放走傻子的?”无数个疑问从我脑海中闪过之后,终于有个明朗的答案蹦了出来,我紧盯着吴雍,不允许他有丝毫隐瞒我的地方。
吴雍点了点头,承认了,“是。”
我又紧紧追问,“小吴爷,你怀疑要杀傻子的人,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是不是?”
我想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现在还不好说。”吴雍打了个太极,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咱们还是先找到傻子再说!”
吴雍不说,我也不能逼着他说,只能跟他一起先去找傻子。
去找傻子的路上,吴雍倒是主动告诉我,说他在放傻子走的时候,在他身上拍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经久不散,他能循着这种味道找到傻子。
吴雍的解释,更像是天方夜谭,傻子逃走到现在已经有些时间了,这世上有什么味道是经久不散,有人能循着味道去找另外一个人的?
可吴雍一脸自信,只管大步流星往前走,我只能跟在吴雍身后,看他是如何循着味道找傻子的!
我们两人走街串巷,一直走到村子另外一头一条小胡同尽头一栋废弃的土坯房时,吴雍忽然顿住了脚步,指了指那废弃的土坯房,低低说,“傻子就藏在这里!”
“小吴爷,那咱们怎么办?”我的心猛然一跳,一下子顿住了脚,下意识往胡同一侧躲了躲,低声征询吴雍的意见,“要不要咱们两人前后堵着,防止傻子再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走?”
吴雍摆了摆手,说不用,然后放慢了脚步,缓缓接近胡同最尽头的那栋颓废已久、早就已经杂草丛生的房子。我受吴雍感染,也瞬间紧张了起来,蹑手蹑脚跟着吴雍往里面走,屏气凝神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步,两步。。。。。。
我们一点一点走进了最尽头土坯房的院子内。
就在我们走进院子内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从我们面前一闪而过,直接掠过院子后墙,飞快翻了出去,一眨眼不见了踪影!
那身影出现的太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直接就愣在了原地,直愣愣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吴雍也愣了愣,但他反应比我快的多,立刻拔脚就朝院后墙的方向追去!
“小吴爷,小心有暗算!”吴雍身子一动,我立刻反应过来了,也跟着追了过去,嘴里提醒吴雍千万小心。
我本是下意识提醒他,没想到吴雍一下子顿住了脚,转而急急朝屋子的方向奔去,经过我的时候,吴雍低低骂了一句,“妈的,咱们可能来晚了一步,快点进去看看!”
来晚了一步?
我的心骤然狂跳了起来,也没有再去追逃走的身影,立刻转过身,跟着吴雍急急奔到了这栋房子唯一还支撑着半拉屋子的屋子内,就见一道身影正躺在满是杂草的屋子内,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身侧,已经淌了一地的鲜血!
奔到跟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不是傻子是谁!
我们真的来晚了一步!
“二根,刚才的人是谁!”我大吃一惊,急急奔到傻子身边,蹲下身子检查傻子身上的伤口,却赫然见他腰间有一个血窟窿,他身子下的一大片血,正是那血窟窿流出来的,我又急急冲吴雍喊了一句,“小吴爷,你按着二根,我帮他止血!”
吴雍也急急冲了过来,蹲下身子就要按傻子。
谁料,吴雍才刚刚蹲下身子,傻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猛然瞪大了双眼,用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吴雍,大声喊了一句,“山神,山神来了,山神来了!”
此刻的傻子双眼圆睁,两眼通红,活脱脱一副骇人的恶鬼模样!
傻子突然起来的动作,不仅吓了我一跳,也骇的吴雍下意识后退几步,想要将胳膊从傻子的手里抽出来!
“山神,山神来了,都得死,都得死!”谁料,傻子的力气出气的大,非但没有松开吴雍,反而死死抓住了吴雍的手腕,一双通红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吴雍看,翻来覆去说这句话。
又是山神!
一阵寒意,密密麻麻爬上了我的后背,我忍不住倏地转过身,紧张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我们四周,趁我们不小心时袭击我们!
“二根,你别怕,我有办法对付山神。。。。。。”抽了几次都没有把手腕从傻子手中抽出来,吴雍没有惊慌,反而很快镇定了下来,柔声诱导傻子,“你告诉我,山神是什么,我好帮你对付它,只要山神死了,咱们就不会死了。。。。。。好不好?”
傻子依旧死死盯着吴雍,血红的双眼没有聚焦,嘴里依旧不断重复那句话,“山神来了,都得死,都得死。。。。。。”
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吴雍抬头看看我,脸上都是焦灼,又耐着性子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二根,昨天晚上是谁要对你下手?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是。。。。。。”一直惊惶不安的傻子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样,血红的双眼猛然亮了起来,像是两团血红的火在烧,死死攥住吴雍的手腕,脱口就要告诉吴雍答案。
可是,就在他张嘴的时候,他双眼蓦然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