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惶惶不可终日的这几天,我忽然接到了文然的电话。
当我听到电话里面传出他的声音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自信。
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他说他想要见我,我激动紧张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见文然的激动不同见周苏城。
文然是我的家人,我把他视为兄长,他也是我人生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如果这次能够得到他的谅解,我想就算我整天被周苏城折磨也都认了。
我一大清早就起来了,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又找了一件不怎么显肚子的裙子穿上,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大衣。
其实我这样也只是掩耳盗铃,我现在的形象已经活脱脱是一个孕妇了,怎么遮都遮不住的。
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了烁烁,她正要出门,于是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楚颜,跟我一起去血拼啊?”
我摇头说不用了,她立刻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周先生没有给你生活费吗?不会的呀,周先生对我们很大方的,要不然你先用我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卡,我跟她笑笑说:“不用了,你自己去血拼吧。”
我到了文然所在的那个疗养院,护士带我进去见到了他。
他在花园里面晒太阳,微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
我没有打扰他,站在一边偷偷打量他。
他脸颊丰盈,微微长了一些肉,面色也红润。
看到他这样我就松了口气,说明他恢复的还挺好的。
不管怎样,我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事情搞成这样总得有一个结果是好的。
我还立在一边偷偷的观察他呢,文然忽然睁开了眼睛向我看过来。
“楚颜。”
“我在。”我老老实实的走到他的面前,低着头就像是一个被老师抓到作弊的坏学生一样。
他睁开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我,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几个月了?”他忽然问我。
我仓皇地回答:”三个多月四个月不到。”
“哦,”他点点头:“坐吧。”
我拉了一张椅子在他的面前坐下来。
许久不见,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所以我只能询问一下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文然说很好,昨天他去复诊,医生说再过段时间他甚至可以打羽毛球了。
我很高兴,裂开嘴想笑,看见文然看着我,又把嘴给闭上了。
我们就这么尴尬的面对面的坐着。
以前我们有特别多的话说,以前的无话不说,现在却相对无言。
但是我不贪心,文然能够愿意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跟我坐在一起,我已经很知足了。
就这样尴尬的坐了10来分钟之后突然文然问:“你以后想好了怎么办了吗?”
“啊,什么?”我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你现在还跟那个周苏城在一起?”
“不不没有。”我急忙摇头。
我应该没有撒谎,至少在我的主动意识里,我是不想跟周苏城再保持以前的关系。
文然看我的眼神似乎更温柔了一些,都令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和他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
我陪文然了坐大半天,我想问问他的护士能不能带他出去吃个饭。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和文然一起吃饭了。
我刚刚起身,忽然文然说。
“楚颜,如果可以的话,等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做他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