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也没加班费啊!
“齐大人可知何事?”
“下官不知,想来恐怕是明日之事。”
明日是正月二十六,太后出殡的日子,他想到了前天晚上虞问道曾给他说的那句话,只好一声叹息返回了官署,走去了商余的房间。
“坐!”
燕北溪丢给他了一个字,然后对商余说道:“北方这场雪灾损失极大,几乎波及了整个永宁州,而平陵邑和屈邑二县受灾最为严重,两县倒塌房屋数百,死三百二十余,伤千余。这两个县因为地里位置的特殊原因,想要自救着实困难,我已要求康平调动兰陵城的物资救灾,让北部边军调集军士护送,想来问题不会太大。只是这是治标而非治本,每一年这两个县都会如此,导致这两个县的人、流向了别的地方,人越来越少,这两个县也越来越穷。”
燕北溪皱着眉头,目光沉重,又道:“这件事得寻个法子治其根本一劳永逸才行,否则……我担心这两个地方最终会变成两处废城。”
商余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回道:“是啊,北边的雪灾,南边的水灾,每一年都消耗了国库巨大的财物。可燕宰啊,这并非是虞朝才有的问题,千年以降,这天灾就经常发生,非人力可改变……能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燕北溪垂头冥思,一声叹息。
他也很明白商余这句话,事实也确实如此。
北方年年大雪,如果连续下上数日,那些茅草屋子哪里顶得住大雪的积压!
整个永宁州算得上是虞朝最穷的州,土地贫瘠,山脉众多,气候无常,农作物产量极低,百姓们的日子可一直都过得苦哈哈的。
如果房屋再一倒塌,他们没了遮风挡雪之地,最终的结局定然是活活冻死。
而黄河水患也是一个千年难题,去岁在金殿上工部尚书毕栋对陛下说若要拓展河道,所需花费纹银数以百万计,最终陛下没有再提这个问题,因为国库里的银子除去固有开销,所余已经无几。
终其原因,依旧要落在银子这两个字上,所以燕北溪看向了傅小官。
“你写的《富国论》我已经看过,尚贵妃也已经看过,只有陛下还没有时间去看。把你叫来不是和你讨论这《富国论》,而是我想问问你,你若是平陵和屈邑这两个县的县令,你会如何去做?”
“扬长避短。”
“说人话!”
傅小官摸了摸鼻子,笑道:“那两个地方我不清楚究竟有什么资源,听你们一说想来种地肯定是没前途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改变一下思路?这就又回到了《国富论》上,那两个地方就不能招商引资?就不能借着商人的力量建立工坊?”
“二位大人请仔细想想,如果我是那两地县令,我会向朝廷申请减少商人的税收来吸纳商人们来此建设工坊。”
“那地方本来就穷,你再减免税收……岂不是更穷?”商余问道。
“非也,商大人您想,那地方的农人本就食不果腹,如果他们进入工坊作工,一来收入会提高许多,二来可以产生更大的价值,这些商品最终会在市面上流通,在这些商品的流通过程之中,国家就能够获得税收。而那些农人手里有了银钱,他们就会消费。他们在消费的时候银钱在市面上流通,国家也能获得税收。”